“皇上,你还记得济阳公主吗!”璟和忍不住开口道。
看到如许的承儿,长安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低声唤道:“承儿……”
“你还记得我的,是不是?我返来了!姑姑此次没有食言!”
长安看到承儿竟然还记得,也很欢畅:“对!你还抱过他呢!”
慈安刚要上前,却被长安一把抓住了手臂,拦了下来。慈安有些不解地看向她。
看到他如许,一向近乡情怯的长安,反倒不再缠足不前。她三步两步走了畴昔,不顾他的抵挡,一把搂住了他:“你是瑞庆帝的孙子!是明-慧太子的儿子!你要固执!要英勇!你要做这个天下上最了不起的孩子!你本日的分开,是为了我们统统人!为了我朝几百年的基业!你要好好的,好好长大,好好学习本领!你要学会忍耐!终有一日,你会重新返来!我、你祖父母、你弟弟,我们都在这里等你!”长安反复起了多年前别离时说过的话,一向挣扎不休的承儿俄然温馨了下来。
正想着呢,俄然感遭到承儿看了过来,目光中带了些思考和不解。看她也正看着他,便冲她笑道:“朕听闻此次平乱,多亏了一名先生的献计,方能不费一兵一卒就完整化解对方的反心,敢问是否就是这位先生?”
长安把承儿从她怀里拉了出来,一边用手抹着他脸上的泪水,一边道:“我不能跟你包管我永久都不走了!想来,你现在也明白了,我们如许的出身和处境必定会有很多身不由己、无可何如的时候。可我跟你包管,我会尽力活着!只要人活着,统统临时的拜别都是为了下次的相逢!就像本日如许,我特别特别的高兴,承儿,你高兴吗?”
方才还慎重地像个大人一样的承儿,现在却如同发怒的小狮子普通,冲着长安嚷道:“闭嘴!你好大的胆量,谁答应你直呼朕的小字?”
承儿闻言,泪水流得更凶了。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感受心上的重担卸了下来!睿成王、杨将军这五年来一向守着他、鼓励着他,但他们都没法给于他如许的安然感,只要长安能够!因为他们是嫡亲,是血脉相连的人!
长安闻言,心中说不出的酸楚。她悄悄捂住承儿放在她脸上的手,柔声道:“没干系,姑姑能认得出你!不管甚么时候,不管到那里,姑姑永久都能第一眼就认出你来!”她像畴昔一样揉了揉承儿那张已经不如幼时宣软的小脸,笑了笑道:“不消担忧,我还会在宫中留好久呢,我们还像畴昔那样,每天在一起好不好?”
反倒是承儿非常地欣喜:“我记得他!他就是当年阿谁小婴儿,是不是姑姑?”
见此,承儿也愣住了,他不明白一个素未会面的报酬何会用如许的眼神看着他。他年纪虽小,但这些年庞大的经历几近练就了他一身本能的直觉。而现在,他的直觉并未让他感受出对方任何的歹意,可他仍然还是没法直视她的那双眼睛,伤感、失落、欣喜、愧意……太多的情感交杂在对方的眼中,让他连对视一息都感觉沉重难受得喘不过气。
怀里的孩子没有一点的动静,长安悄悄摸了一下他的小脸,倒是濡湿一片。
承儿高兴地弯下腰,将脸凑到了重欢面前,一副要细看的模样。那副露着小虎牙的奸刁神采终究有了小时候的模样。
长安不由对承儿生出刮目相看之感,可见这孩子的御下之道,并非全无章法。
“皇上过奖了,五年未治,已是臣等的渎职,那里还敢当得陛下的一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