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以后,林老爷就熟谙了宋佩珊。本来孩子之间在一起玩耍,长辈们也没放在心上。
她悄悄地走到床边,只见床上的人瘦得颧骨凸起,借着微小的光芒,能够看得出来神采惨白得像一张纸一样。
没想到病得如此重的人,还能够有这么大的手劲。就仿佛恐怕面前的人,摆脱开飞走了一样。
进到房里,就看到这是个极宽广的房间,房内陈列虽未几,可也看得出侯爷夫人是个极有咀嚼的人。大到柜子,小到椅子,都雕镂着庞大的斑纹。
林暮烟的母亲从小灵巧聪明,绣艺也是深得侯爷夫人的真传,是以老侯爷和夫人特别偏疼这个最小的女儿。真是把她当作掌上明珠普通地去宠嬖。
“那依父亲看,要如何是好?”小侯爷问道。
老侯爷盯着她看了一会,说道:“像,真是像极了,的确就是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一样。”说完又叹了一口气,“如何不早些过来,要不然你外祖母也不至于……唉……”
谁知这林老爷人小鬼大,早就存了心机。而宋佩珊恰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幼时的交谊再加上花言巧语的引诱,竟不顾父母的反对,执意要嫁给林老爷。
“外祖父,不知外祖母是甚么病症,烟儿可否见一见?”林暮烟非常担忧着外祖母,也顾不得是不是会被晓得她会医术的事了。
老侯爷做了个手势,一个丫头就垫着脚尖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她死力地压着嗓音,用蚊蝇似的声音说道:“睡着呢。”
“先见一见烟儿,何尝不是个功德,烟儿看上去跟珊儿未出阁时的确就是一模一样。”老侯爷说道,“只是她刚睡下也没多久,本来觉就浅,还是先坐坐再去吧。”
“珊儿,是珊儿吗?”就在林暮烟低头深思的时候,老侯爷夫人已经醒了过来,并紧紧地抓住她的手。那本已有些浑浊的眼睛,此时披发着光芒。
老侯爷正在踌躇,小侯爷就说道:“烟儿,晓得你是一片孝心,但是你外祖母她病得很重,现在受不得一丁点的刺激。这件事需求先暂缓一缓,等渐渐地奉告了她,再到林府去接你过来。”
“你不是珊儿?如何能够?你就是我的珊儿,我如何能够把我的珊儿给认错了呢。”老侯爷夫人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