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少君便笑道:“陆卿但有话,既到了此地,但说无妨。”

贰心下迷惑,面上却浮起一丝对付笑意,“陆卿拜见本宫,不知所为何事?”

陆平昌不慌不忙,从袖子里拿出一本策文,双手高举呈了上去,易少君接过来飞速的扫了一遍,微微嘲笑,“陆卿大才,何不揭示于陛下?”

易少君一时拿不准这陆平昌实在来意,微怒道:“本宫为人子,为人臣,尔等从何来的胆量,竟该言此不忍言之事?”

这却也怪不得易少君,太常寺丞乃正六品,职掌祭奠品式,职级藐小且无权势,堂堂东宫储君的眼睛又如何能留意到他?若非他自报家门,怕是易少君再不知朝中另有这么一号人物。

易少君板着脸并不答言,眸中神采倒是暗淡不明,半晌方惨笑道:“昔日太傅为我仗义执言,却遭陛下屠尽三族,现在朝中又能有谁可对比太傅者?”

那陆平昌道:“微臣鄙人,大胆言朝事,只但愿殿下能折节聆听。”不待易少君答复,他又道:“殿下欲发兵东征,然朝中清流却不肯再动兵戈,若殿下与朝臣争论,反于殿下严肃有损,是以微臣觉得,此事件缓。”

次日早朝,群臣被易少君的一句话给炸懵,他站在大殿中心,朗声启奏:“禀国主,儿臣欲再征上腾,以扩国朝版图。”

过了半晌,南月国主方道:“前次挞伐,上腾已然乞降,且愿交纳岁贡,东宫又为何要重启兵事,导致边疆不安呢?”

如此便是回绝了,易少君虽心下不满,却也不敢再说,只在心底悄悄考虑该如何压服父皇才是。

陆平昌又道:“臣觉得,殿下当然克意进取,然朝中老臣倒是四平八稳者居多,尸位素餐者亦很多见,殿下与众臣政见分歧,而陛下又非事事支撑殿下,是以东征之事,宜缓缓图之。且,目下朝中官员皆是善体上意之辈,殿下与其在朝堂之上公开提出,不如先暗里收罗国主同意。”

易少君固然职位不稳,主动来投效的人倒是几近没有。

只听陆平昌道:“殿下容秉,陛下之于殿下,既是父亲亦是君主,若殿下违逆父意,则是不孝,然若殿下违逆君意,则是不忠,如此不忠不孝,若陛下执意严惩殿下,则殿下觉得,朝中有谁可觉得殿下说话?”

陆平昌伏隧道:“未雨绸缪,方不致临阵镇静,臣知本日之言难以取信于殿下,恳请殿下静观厥后。”

他看向陆平昌,“陆卿可知,太傅为何事而亡?”

且易少群虽说更受宠些,然国主始终并未废掉易少君,故此他处境固然艰巨,一时半刻仿佛却也倒不了台,国主却又日趋老迈。

如一滴水进入了油锅,顿时滋滋啦啦起来,群臣交头接耳者有之,满面忧色者有之,嘴噙嘲笑看热烈者亦有之,易少君不为所动,只是道:“历经前次战事,上腾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若乘胜追击,若此时不伐,待其疗摄生息过后,再行挞伐就困难重重了。”

到了午后,公然有内侍来通报,易少君便换了常服访问于他。因之前素未会面,只得虚虚的在核心打转,扣问他是哪一年入朝,哪一科的进士,在太常寺待了多久等语,陆平昌一一答了。

易少君以额触地,行了大礼方起家道:“陛下曾有言,开疆裂土,扬我朝国威,儿臣鄙人,愿为陛下驱前策。”

易少君四下环顾,心中非常迷惑,顿了顿方道:“陆卿请起。”那陆平昌站了起来,易少君细细看去,见他不过三十摆布的年纪,看上去甚是夺目,倒是没有甚么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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