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他面对的是她呢？
西凉靖看着她眼底的冷酷，手里没了她细致柔滑，软若无骨的手腕，心头只感觉空虚，再加上她那一句‘嫁出去的女儿’像是一燃烧星，刹时扑灭了贰心底的肝火。
“你抚心自问，世子爷，如果你在疆场上瞥见一次次地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仇敌，你会以德抱怨么？”西凉茉非常感觉荒诞地看着他一眼，嘲笑：“何况，以德抱怨，何故报德，mm我不过是按孔贤人的话去做罢了，何错之有。”
他看惯了少女眼里的羞怯与倾慕，却向来没有在一个少女的眼睛里看到如许刻毒阴惊带着血腥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西凉茉看着他，半晌以后，不成置否隧道：“如果世子爷内心有了答案，又何必来问我呢。”
闻声她不再唤他大哥哥，西凉靖心中百味杂陈，有一丝难以言语的滋味，他还是看着她，目光晦涩难懂地落在她斑斓婉约的容颜上：“仙儿她们说的是真的么，母亲是死在大mm的手上。”
“郡主，您真的就这么让世子爷走了？”白玉有些焦急地看着西凉茉。
随后，她手腕一番，一个巧劲，从西凉靖的手里摆脱出本身的手腕来，又似笑非笑地弥补了一句：“另有，如果您有证据的话，尽管去和父亲说就是了，你且看看父亲是信你还是信我！”
如果世子爷真的将这些事情奉告了国公爷该如何是好？
她不输给他在疆场上遇见的任何一个劲敌。
男人真是好笑，就如她那便宜父亲一样，总该感觉女子忍耐统统都是理所当然的，妻妾之间便是和敦睦睦的，哪怕面对统统的不公，女子也该冷静接受么？
手里握住那少女的手腕那种柔嫩细致仿佛还在，但下一刻，她和他成为死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