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季修瞥见太子这副神情,心中肝火更甚,恨不能狠狠一个耳刮子扇在杨越铭的脸上,“你看看你本身,那里另有半分太子的模样?你若不想当这个太子,那你便去给皇兄明说!”
杨季修和何创业都点了点头。
何创业这话说得有些危言耸听,即便是杨季修也忍不住微微皱眉。
“此次东进乌苏,若粮草随雄师进步,只怕路途悠远,劳民伤财,莫不如从本地征粮。”
只是何创业和杨季修所言均是最好的环境,至于最坏的环境嘛,太子本身闻一知二也想到了。
太子听到何创业说得如此慎重其事,心中甚为担忧,还欲再说,却被杨季修打断了。
何创业闻言点头,“从尧城到贺州,接连横穿十二州,如果粮草随军,只怕也会拖慢行军速率。”
两人闻言均是一怔,向来听闻齐王不睬朝政,如何现在一闻,却有些名不符实。
杨季修现在越来越佩服程情状,难怪皇兄对他恩宠多年却一向未敢从他手中将军权收回。如此短长人物,当真不成等闲触碰。
说着,杨季修看了何创业,见他微微点头,这才接着道,“我们宋明十万兵马入乌苏,正幸亏洛坎的东境以内,只要他能严守城池待我们到达,那此战必胜无疑。”
杨季修铁了心要让杨越铭从这些年的安适日子里拖出去,言词甚为锋利,涓滴不考虑杨越铭的感受。
如果洛坎能对峙到宋明雄师到达,到时两军归并,十五万兵马定然能摧枯拉朽直捣乌苏王都。但若他在宋明雄师到达之前就被破了城,失了东境防地,只怕到当时,宋明如何进如乌苏都是题目。因为中间还隔着一条西穆河,卡哈尔据险以守,纵使宋明兵力两倍与他,只怕也很难攻畴昔。
太子虽没有参与此次出征,但他身为东宫国储,理应监国。以是六部当中很多关于此次出征筹办的事都交与了他。
杨季修说着有些愤恚了,因为杨越铭生来就是国之储君,这一点他无从窜改。但是杨越铭虽有济世振国之心,但却没有拼杀谋夺的勇气,这实在让他活力。
“如何?不敢去了?你既占着东宫又不敢整肃朝政,让你让位你又不敢,你倒说说,你还无能甚么?”
但杨季修转念一想忽的感觉何创业当真聪明。
杨季修见何创业不但上得了疆场,连这朝堂之上的把戏也耍得有模有样,心中不忍暗自佩服程情状。
待何创业走后,杨季修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太子道,“你好歹也是太子,如何遇事还是这般没有主意,思惟不全?”
说着,何创业缓缓退出大堂。
杨季修神采严厉,狭长凤眼中带着一丝疑虑,但其语气倒是不急不缓。
“将军此战可有掌控?”太子沉声问道。
太子不知何创业的意义,闻言有些迷惑,当即问到。
杨季修闻言点头,他深知何创业参军多年,又是跟着程情状南征北战,经历老练,这点小事天然不在话下。
如何创业和杨季修不能胜利平乱,那带着伤兵骸骨返国定然无颜面对宋明子民,到当时谁还会故意机理睬你粮草够不敷。
见状,何创业笑道,“殿下,待我们进了乌苏,还愁没有粮草吗?”
太子看着舆图长长的一条红线,怔怔道。
故此,太子立即将杨季修和何创业传进了东宫,商讨一应事件。
只是杨季修半天没有开腔,太子和何创业不由都看向了他。
闻言,何创业转头朝杨季修看去,拱手道,“不知齐王有何高见?”
“如此的话,那沿途征粮的时候更抓紧急,将军若还是以旬日粮草为标准,只怕时候上有些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