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霜，我在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闻此笛声，于程月棠临时安设蛇的后院中，传来毒蛇躁动不安的响动。
程月棠看了一眼围墙，掩唇轻笑：“姐姐还胡想着知音人闻这笛声，从围墙内翻出去与你相会？若真有那样的人，恐是个晓得风雅的武林人士。”
芍药的声音在屋外响起，程月棠看着摇摇摆晃的烛光：“未曾。”
在程月棠的调笑下，她底子笑不出来，却还要看着程月棠微勒着唇角，神情间的镇静却未曾粉饰洁净。
“姐姐可晓得飞霜这是如何了？来照顾姐姐前，这丫头机警懂事，如何才到姐姐这一些光阴，便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不…不！飞霜无碍。”飞霜头重重往地上一磕：“都是飞霜不好，让两个主子担忧了！飞霜该死！”她一句句反复着最后四个字，双手狠狠的落在脸颊上，收回‘啪啪’的声响。
尤芷华握着笛子，正愁可乘之机，不料此番程月棠却让尤芷华找到了机遇。
小蝶点点头，程月棠才长叹了一口气，在小蝶眼中就如同程月棠的肝火已然悉数散尽。
小蝶倒也懂事，低垂着视线便在程月棠跟前叩首认错。
程月棠语毕，目光紧盯着飞霜的面色。
不过只是在某些事情上装傻罢了。
真当统统事情在脑中细捋一番，程月棠竟感觉心头一寒。
“姐姐身子骨欠佳，还是早些安息。”程月棠指尖轻抚过她稍显薄弱的衣裙：“飞霜，姐姐她穿的薄，你先陪她进入安息，莫要再把身材熬垮了。”
“大蜜斯，是奴婢不好，大蜜斯大人大谅，谅解奴婢这一次不对吧……”
飞霜不说话，也不可动，就好似没把程月棠放在眼里。
月黑风高的夜里，程月棠耳边仿佛还能听闻笼里毒蛇相互胶葛的声响。
“这些光阴，该不会是蜜斯在想齐王，才夜不能寐吧？”
“姐姐那么晚另有闲情逸致吹笛？”
可飞霜现现在是尤芷华身边的人，程月棠于情于理都不适合再说些甚么，只得乘着夜色转成分开。
虽诸多顾忌，可程月棠却已经能于其谈笑风生：“姐姐果然是才德兼备，笛曲都可自学成才，如许比来，反倒我这个做mm的稍显弱势，起码没有你活的这般风雅。”
程月棠听完，才摆摆手，让小蝶不必持续拘着。
飞霜如何会变成现在如许，程月棠又怎会一点不知。
程月棠神采一变，小蝶吓得仓猝于低下头去。
也许是尤芷华做了那么久的小白兔，一向以来顺风顺水，还是第一次出了那么大的忽略。
程月棠核阅着尤芷华那张普渡众生的眉眼，强忍着笑意。
程月棠含笑着，撇头看向尤芷华，竟能瞧见她紧蹙的眉头，与恨不得把飞霜杀之而后快的神采。
尤芷华看了一圈院落，欲言又止的看着程月棠，又发作声轻叹。
“无妨如果今后mm想，便可随时来找我，我必然倾囊相授。”
“你是我身边的婢女，怎不晓得保我的闺名，反倒本身就胡言乱语了起来。”
小蝶的双眼，在眼眶里一转悠，回身倒了一杯茶水递到程月棠跟前：“蜜斯有一句话，小蝶不止当不当问。”
“让飞霜去安息几日，她现在失魂落魄的模样，恐是照顾不好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