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了,你下去吧。”萧姨娘挥了挥手。
“三婶……”她悄悄抽泣了两声,顺着刘氏的搀扶站了起来,红着脸喊了一声。
连似月天然已经瞥见了她们,不消走近,她便晓得她们是谁,那走在最前面身形丰韵娉婷,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脸上一抹娇纵之意的,是胡氏所出的连念心无疑,在连府排行第二,称二蜜斯,她穿戴绛紫色立领小袄,边沿绣银线竹,下配凤尾裙,裙摆以绸缎剪成大小法则的便条,每条绣以花鸟图纹,两边镶金线,手里捧着一个精美的木雕盒子;
走在连念心左边的是姚姨娘所出的四蜜斯连菀茵,如林下民风,绰约多姿,穿桃红圆领短衫小袄,那裙轻描淡绘,色及清雅,轻风吹来,色如月华;
对她是多么的知心啊,连丫环都为她选好了,只不过,这些人个个是豺狼豺狼随时等着吃她罢了。
萧姨娘沉下脸,问道,“如何回事,我不是已经交代了苏家的云氏,让她做些手脚吗?我看这连似月的身材好的不得了,莫非她没有遵循我的叮咛去做?”
连似月在丫环们的带领下往她住的紫云院走去。
甄嬷嬷想了想,说,“没有,一起上话都没说过几句,刚才在内里看到三蜜斯还流了眼泪呢。”
“好了,驰驱一起,想也累了吧,芍药,丁香,张嬷嬷,黄嬷嬷,你们今后你就去大蜜斯身边服侍吧。”萧姨娘叮咛一旁站着的丫环和婆子说道。
六蜜斯连胜茹和四蜜斯连菀茵是同胞姐妹,她穿戴明暗绿地织金纱通肩柿蒂形翔凤短衫和翠绿地妆花纱蟒裙,胸前戴着一副海棠花状的寄名锁;
除别的,连母另有两个女儿,一个在宫为妃,人称连淑妃,也颇得皇上宠嬖,只是可惜,未曾生出皇子,只要一个十一公主;一个则死了夫君,现在借居在相府当中。
连似月岂会不晓得这刘氏内心的小九九?
萧姨娘又对连似月说道,“先前的那些丫环婆子老是服侍的不敷好,我已经向老夫人那边叨教过了,此次你返来,留下了几个老的,其他的都换了一批更好的。在内里刻苦了,要让下人们好生服侍着。”
萧姨娘听了,眉头深深皱起,“竟有这类事,云mm并非水性杨花之人,并且阿谁是儿子辈的人,她该当不至于如此胡涂才是。”
老夫人齐氏,人称连母,膝下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儿子连延庆位高权重,高居丞相之位;二儿子连延峰虽不及大哥,但也在天子跟前奉养,为郎中令,卖力皇宫禁卫;而这三爷连延涛倒是个犯浑的主,扶不起的阿斗,虽两位哥哥多次为他在朝中策划,可他始终烂泥巴不上墙,不是称病不上朝就是偷跑去听戏文,还总与那些伶人厮混,虽老夫人多次劝戒,却也不得其法,三爷要倚仗丞相吃口饭。长年的烦闷不得志,让她特别喜好看到别房出乱子。
那四房的严氏重新到尾倒未曾说些甚么,只和连似月微微点了点头,四爷连延甫为兵部右侍郎,近年奉旨驻守山海关,伉俪两人非常恩爱,连延甫从未曾纳妾,只要严氏一个正妻,两人膝下育有一女连蕙桐,本年十二,只是连蕙桐七岁那年俄然哑了,并且不肯说话,严氏便带着她,长年吃斋念佛,与世无争。
半晌后,甄嬷嬷弓着腰出去了。
“姨娘真真操心了,幸亏有你,不然我都回不来了,似月感激不尽。”连似月仿佛对萧姨娘的美意感激涕零。
“那一起上返来,这连似月可有非常之处?”大夫人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