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真是谢天谢地。”老娘也很欢畅,“儿子,这定是你爹在那头保佑我们呢,转头也忘了给你爹上柱香。儿子,扶娘起来,我们感谢老天爷。”
这真是一个镇静而令人感觉充满但愿的凌晨,通州城无数费事百姓推开门或在院子里,或在门中间,都欣喜地捡到了金锭子或银锭子。那有见地的便明白这定是城中来了义贼,更多的百姓则是以为这是上天、佛祖、观音菩萨保佑,纷繁跪在院子里叩首,伸谢老天爷、佛祖和观音菩萨地恩赐。
又对着道光和尚扑通一跪,“大师,求求您了,您可得救救我们公子啊!我们公子可好了,孝敬好学,心肠又好,对我等这些主子从不吵架,小的求您救救我们公子吧。”砰砰砰就磕起了头来。
闵斯年的老婆年氏在亲信嬷嬷的劝说下不甘心肠来到外院,夫君在杏春楼那种处所受了伤,这让她如何能痛快?她在娘家也是千娇百宠,那里受过这个憋屈气?
闵斯年挥开他的手,咬牙切齿道:“说,到底是如何回事?”
“对对对,公子,今儿出门时喜鹊但是喳喳叫个不断,这是好兆头啊!说不准道光徒弟就能把您的病治好了。”江白一脸冲动地说。
城西的一座低矮的房屋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随后响起一个浑厚的声音,“娘,您别忙着起来,外头还冷,儿子去给您烧点热水。”
老娘却点头,“儿子啊,既然银子是你捡的,那就是有人丢。这银子咱不能要,得还给人家。你爹活着的时候常说人穷不能志短,娘甘愿不治病也不能让你做出令你爹蒙羞的事。”说着又是一阵缓慢地咳嗽。
徐佑这才渐渐展开了眼睛,脸上一片安静,“小白啊,就别操心机了,我这病是胎中所带,多少神医太医都治不好,公子我早就断念了。能在最后的日子里沐浴佛祖圣光,寻一方平静之地,我就心对劲足啦,只是苦了你们这些自幼跟着我的人了。”一副看破存亡的模样。
后生见状,忙替轻拍他娘的后背,内心难受极了,他也晓得捡到银子该还给失主,可他舍不得啊,不是他贪财,而是家里实在需求这笔银子,有了这银子娘的病就能治好了,他再也不消不时担忧娘会如爹那样离她而去了。
正在此时,母子二人听到东边院子传来一声惊呼,后生立即开门出去,瞧见东院毛叔手里正抓着个亮亮的东西,仿佛也是一锭银子。
徐佑点头,“不错。”珈蓝寺的和尚能有多少?顶天了也不过几百,据圣上给的动静,这支人马但是有几千呢。除了后山能往那里藏?
“先放心住着,找个机遇去后山瞧瞧。”徐佑道,他仿佛模糊听到有人提到后山两个字呢。
后生一再包管,老娘这才半信半疑,“真的是捡到的?不是你偷了人家的?”
“公子是说后山上藏着人马?”江黑江白均心中一凛。
是从娘家带来的嬷嬷劝她,“夫人哪,满府的眼睛都盯着呢,老爷受了伤,作为老婆的您如果不闻不问,岂不让人说闲话吗?您嫁过来这么多年,老爷对您也非常恭敬,男人嘛,不都是贪花好色的?可再是贪鲜老爷不也没领进门碍您的眼吗?退一万步讲,哪怕是为了您膝下的少爷蜜斯,您也得畴昔瞧瞧啊,免得被哪个不要脸的钻了空子。”
徐佑被江白江黑搀扶着又坐上了轮椅,跟在中年和尚的身后去找阿谁甚么道光徒弟看病。
老娘一想也对,他们这一片住的都是费事人家,能不饿肚子就不错了,哪来这么大一锭银子丢?听儿子说这是老天爷赏赐给他们母子的,她有些信赖,又感觉不大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