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浚伸手指了指面前的一堆折子,大多数都御史参谁谁的,这段时候参太子、参景王的事情更加的多了起来,让人不堪其烦。
“皇上,既然这么正视凌安伯,何不让认养的那位小世子承了爵?”裴元浚拿起面前的一本折子,漫不经心的道,“这爵位落不下来,老是生些是非,您看这里又是因为这个变乱,凌安伯府……如果没有凌安伯在,也称不上是凌安伯府了。”
“这后院以后,皇上还是让皇后娘娘去查的好。”裴元浚调侃的口气,“免得其他的臣子又跳上跳下的上折子,为臣这里的折子这类的最多了。”
如果再不好好的教教,今后二儿子府上必定会家宅不宁。
他伸手摸了摸嘴角,那边另有血迹挂着,方才已经擦拭过了,这会又有了。
之前是看在她是刘向山女儿的份上,感觉如许的女子跟京中还是分歧的,别有一番豪杰后代的感受,现在才发明,甚么是豪杰后代,清楚是不知礼数,教养不敷,一天到晚的挑事情,弄的家宅不宁。
如果当初先太子妃还在就好了!
以是说,太子并不是没了端方,让妾室先有身,不过是觉得先太子妃的意义,以是才会这么看重这个肚子里的孩子。
几个媳妇中,皇上现在最不对劲的就是刘蓝欣。
方才他的确是因为说的这几句,才感觉裴洛安不幸,心就软了下来,没有重罚他。
皇上,这件事真的很巧。”裴元浚把玩着桌上的笔,如有所思的看动手中的笔在指间转了转,“季庶妃有身,这件事情听起来蹊跷的很。”
皇上转向裴玉晟,看到裴玉晟一脸的委曲:“父皇,儿臣真的甚么也不晓得,儿臣……儿臣就是去看看大哥的,没想到大哥看到儿臣就冲过来打儿臣。”
“如果问为臣,为臣只说不晓得。”裴元浚悠然的道,“听这意义可真是巧了,如何就这么巧,如果不巧这事就不会产生,太子还觉得季庶妃怀了了孩子,该当是筹算生下这个孩子的。”
“胡言乱语。”皇上斥道。
“儿臣……儿臣就是这么感觉,不然……不然季庶妃如何能够怀上孩子……她……她是先太子妃的亲姐姐。”裴洛安捂着脸,痛哭失声,哀思欲绝,“可现在说是没了,说是假孕,父皇……儿臣的孩子,都是被撞没了的,都是刘蜜斯……刘蜜斯的启事。”
这么一想,也感觉对不住二儿子。
他手上就是一本争爵位的折子。
“大婚到了自会让你归去。”皇上冷声道,“都能打斗了,这大婚算甚么。”
“季太子妃已经不在了,太子现在要忧心的不是这些,而是今后……季庶妃假孕之事,需好好警示,若再有此等事情,今后一并措置了。”皇上对哭的悲伤不已的大儿子道,转头又看了看一边的二儿子,那张委曲的脸到现在也看起来苦巴巴的。
“皇上感觉这是先太子妃的意义,让这位季庶妃怀上了孩子?”裴元浚微微挑了挑睡凤眼,看着这模样懒惰的很,仿佛没有睡醒似的。
但赐婚的旨意已经下了,他是皇上,也不能负了本身的臣子,刘向山一向守在边疆,这么多年都没有回京,忠心一片,这女儿教养不好,也不能全怪他,只怪刘向山为了个女儿,这么多年都未再婚,后院也没有主母教养。
“让皇后多派几个教养嬷嬷畴昔,教教她端方。”皇上道,又看了看两个儿子,气恼的挥了挥手,“你们两个精力都这么足,明天也别归去了,各写一篇策论给朕,之前写的那篇没有能入朕的眼的,现在再写,甚么时候写完了甚么时候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