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辩论之际,里头一向听着的姜临秋紧皱着眉心,扬声唤了一句:“墨儿,出去!何必与如许无脑的人争辩是非?”
站在外头迎宾的乃是大舅母吴氏,她见了姜临秋,面上的喜意都将近溢出来了,她上前福了个半礼,存候时都带了几分笑意:“见过三皇子妃。”吴氏乃是一品诰命夫人,又比姜临秋大了个辈分,自是不能行全礼。
见她那副模样,姜临秋也不搭话扫她的兴趣,而是提唇道:“你手脚快些,如果迟误了时候,只怕赶不上吉时。”
被她这么一训,清雨的呼吸一窒,随后涓滴不肯逞强地扬起了眉头,她在理辩驳,只能够道了一句:“你还不是因着要嫁给墨将军才敢在本女人跟前如此猖獗?只可惜,不管是你还是她,都不过是旁人的主子!”她此时实在怒极,乃至说话之时,都没有动过脑筋。
她的声音一顿,随后又悄声添了一句:“只怕不会是欣喜,而是惊吓……”
既是已回到了明都,姜临秋也懒得再与清雨一道做相处敦睦的戏码。
这一次,墨斩风再不敢替清雨讨情,马不断蹄地赶起了马车。
他们这日过夜的处所离明都极紧,不过一个时候,他们便已然入了城,正朝着李府驶去。
可清雨却恰好不想让姜临秋痛快,她上前了一步,自那匣子中取了那两支鎏金步摇,赞叹道:“这两支步摇都雅得紧,且这两支瞧上去当真是一模一样的……”她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极其热切的眼神望着姜临秋。
见姜临秋迟迟没有应话,墨儿低着声音又唤了一声道:“蜜斯?”
闻言,墨斩风的面上带了一抹不解,他抬眸望了一眼二楼客房,随后冲着姜临秋提唇问了一句:“夫人,不消等清雨女人下楼么?”
闻言,墨儿轻声应了是,手脚极快地梳了个灵蛇髻,还细心挑了套金累丝镶红宝石点翠金饰替姜临秋戴上,她提唇笑着:“冉竹蜜斯结婚,蜜斯您打扮喜庆得好。”
待她分开过后,姜临秋坐在椅子上头,手中紧紧攥着那两支步摇,眸中暴露了凶光。
闻言,吴氏微微地点了点头后,姜临秋便赶紧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先畴昔为表姐添妆了。”
梨鸢此人,她实是看不太透……
姜临秋将眼神撇向了仍未消气的墨儿,也未几语,只是眸间更添了一抹笑意。
姜临秋被她推着,翻开了眼眸,她望向清雨的眼神当中的带了一抹仇恨与昏黄。
可现在看来,姜临秋之前赠送她的金饰只怕还没有这步摇一半值钱。
这般想着,姜临秋的勾起了一抹苦笑之意。
可她也当真放心她不会在这路上便让清雨再无活日?
听到了姜临秋的声音,墨儿浑身气势顿时消逝殆尽,她瞪了一眼清雨过后,便快步行了出来。
被撂在了外头的清雨胸膛起起落落,回身便回了自个儿的房内。
墨儿更是一张嘴不肯停歇地在一旁嘟嚷着:“这清雨不过是个丫环罢了,却恰美意摆蜜斯的架子!做给谁看呢!”她可谓是越说越来气。
就在此时,墨儿正巧已然换好了装,行至姜临秋门前。
见了她,清雨本日格外的阴阳怪气,她提唇说道:“去服侍你家主子?可别落得与我一样的了局……幸亏我一片美意还去唤她,我又不是她的丫环!明都里头那些个传闻当真是没错,刻薄刻薄……”她说这话时的声音极大,插着腰的模样,实像个骂街的恶妻。
“手怎得如许凉?”吴氏脸上的笑意也更加浓了些,她握着姜临秋的手,唏嘘道:“冉竹与槿兰这些日子一向都在念着你,却不想你当真是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