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如琴则似是极其委曲的垂下了头,暗骂了一声蠢货,可面上却还是只得给清国候夫人赔着笑容:“李家乃是三皇子妃的娘家,而现在三皇子府的主子便也只要三皇子妃在明都里头,妾身私觉得,如果夫人您奉迎了李家,该当对于令令媛大有好处。”清国候嫡女张琦烟暗恋三殿下,乃至不吝跟着父亲一道追到边陲去之事,在这各家耳目浩繁的明都里头并非奥妙。
而姜云初与梨鸢在对视了一眼过后,齐声道:“九皇妹言重了,我们乃是一家人,怎会有甚么怪不见怪?”她们本也没想因着此事,完整将姜临秋与苏梦甜获咎死。
等三人到了李槿兰的院中,苏梦甜仍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姜临秋蹙着眉头,叫墨儿去外头守着过后,扯着苏梦甜一道坐了下来,提唇体贴道:“你这是如何了?”
正行到她们这边来敬酒的吴氏听了她们的群情之声,立马黑了张脸,她行至了她们二人的跟前,提唇道:“九公主乃是令媛之躯,哪怕方才行事莽撞冲撞了皇子妃与郡主,那也已然道了歉了……更何况,郡主与皇子妃尚未说些甚么,你们倒是鄙人头群情得如许努力。”
对上她的视野,姜临秋心中疑窦更深,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苏梦甜便率先低声问道:“临秋,你可晓得,清国候他被父皇关押在了皇宫的地牢当中?”
待梨鸢走了过后,姜云初也不久留,与姜临秋讲上了句辞职过后,便使了个眼色给方如琴,母女二人携步一道朝着外头走了去,也没有拿热脸去贴李家人的冷屁股。
闻言,姜临秋回以她一抹浅浅地笑意,先是替苏梦甜夹了一筷子翠绿的青菜,随后提唇冲着姜云初道:“不过是一道说了两句话罢了,方才九皇妹还说呢,梨鸢嫂子一回到皇祖母身边,皇祖母便只心疼嫂子,不喜她了。”她嬉笑着,算是替苏梦甜解释了为何方才会那般失态。
“清国候……清国候……”苏梦甜支支吾吾了半天,但她却如何也没法讲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四下打量一圈,就连手指都带了几分颤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