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论大事小事,他都要装在密函里传送,后出处于他的密函实在太多,信使常常分不清哪些是他私家的,哪些是公办的,严峻扰乱了天庭谍报处的事情,遭到谍报处管事二郎神的赞扬,他便在信封内里加了署名,自称李先生。如许的密函,天上地下能找出几万份来,几近每个神仙都曾收到过。
我感慨了声运气好,道:“还是你的鼻子尖,若换作其他青鸟,约莫并不能认出我来。好久不见啊,咘咘。”
不劫色,又不劫财,看来不是只浅显的贼。
交代完闲事,咘咘又叽叽喳喳地奉告我很多事。比如天庭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雪,比如小拾多了个叫华玉的新玩伴,比如魔族王上留下了白虚刃却没有接走夙媚儿,比如我的尸体被安设在无尘洞中的千年水晶棺里,曾有贼人企图进入无尘洞盗取水晶棺被苏夜黎打得魂飞魄散。
轻风拂过那片蓝海,甚香。
聊了好久,我才想起来问:“你如何会在这里?”
我偷偷藏起那块玉髓,一夜喧哗,了无陈迹。
那身衣裳在月光下特别都雅,我鬼使神差地叫住他,问:“这身衣裳那里买的?”那人本已踏着星光远去,闻言回过甚笑了,一双眼睛笑起来弯弯的,我才发明那是双极标致的眼睛,滑头敞亮,在黑暗里灼灼生辉。
到了早晨浑身会变得通白,翅膀披收回蓝色光芒,飞翔的时候似一团火焰,温馨的时候娇憨敬爱,小巧可儿得很。
本来他扔的挺准的,我只需好好站着摊开手就行了,偏我听了他的话,反射性地跳起来去接,那东西在空中划了个弧线,从我手边上落了下去。
幻儿回声走后,我朝青鸟招了招手,“下来。”
咘咘拜别后,我自认有了退路,整小我便松弛了,连每日必练的内功心法都懒得练了。想着等苏夜黎来了,便能够把我跟玉璃月的灵魂换返来,在那混元珠里,不消几日,我的元神便能复原了。
我也很高兴,当即叮咛它:“你去华琼殿找苏夜黎,奉告他我在这,请他来一趟。”
咘咘慎重点头道:“殿下放心,我一回天庭当即去。”
第二天听闻夜里有人偷了山庄的镇庄之宝幻灵境,却在当晚又送了返来。山庄里民气惶惑,全猜不透那贼的企图,只好增派人手,立即进入一级防备状况,并召回了仍在灵山清闲的大少爷。
还没冲到门口,一个黑影从窗户外跳了出去,砸灭了我方才燃起的蜡烛。紧接着一把银剑架在我脖子上,我吓了一跳,甚是担忧他狗急跳墙以后杀人灭口,赶紧招认:“珠宝都在东南角那张壁橱里,第三格。”
唔,看来还是个神通泛博的贼。
我松了口气,想必盗亦有道,这约莫是个不劫色亦不害命的贼,是一只知己未泯的贼。不过他既已晓得我的财物地点,为何不取?
好不轻易积累起来的灵力全破钞光了,身材又回到了最后的状况。
借着月光,我看到那人一身玄色劲装,头部用黑纱蒙住,只露了双眼睛。
我捡起那东西,原是块桃子大的玉髓,玉髓我见过很多,这么大成色这么好的却很少见。这等代价连城的宝贝说送人就送人,看来是个有钱的贼,是个率性的贼!
太上老君是个驯良又可亲的老神仙,除了炼丹跟管闲事外,最大的癖好便是写密函。
我在胧月阁躺了三天三夜。
这三天没人来烦我,只纪母遣人送来一大堆补品。秦如月闹了一场,没获得任何好处,倒跟自家丫头产生了间隙,第二天一早俄然嚷着说头疼,缠着纪长安带她去了灵山。幻儿因感念我对她的保护,服侍得更加经心极力,每顿都给做我红烧蹄髈。吃得我满肚油水,屁股大了一圈,不得不下床活动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