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紫槿从怀里取出一本册子,恰是从润雪院拿来的,当年母亲陪嫁的清单,而后把箱子一一翻开,快速比对了一遍。
“当然,”木紫槿握住母亲的手,“母亲,你信赖我,我跟畴前不一样了,总之我再也不会打动,我会渐渐把母亲的统统都拿返来,替母亲讨回公道!母亲,你必然要帮我!”
水蓉打个冷颤,踌躇起来。
“待选秀女又如何样,谁说她必然会进宫了?”木青槐鄙夷地嘲笑,“水蓉,你尽管照大姐的话去做,不然三妹有朝一日发财了,再找你算账,你躲得过吗?”
满眼皆是金银珠宝,摆满库房大大小小的架子,不说富可敌国,但放眼本朝,能比上木府繁华的,还真未几。
“我晓得,不过我看木紫槿不会断念的,表姐,你可要把库房的钥匙看好了,别让她端的拿回金妍若的嫁奁去。”段姨娘眼里闪着贪婪的光,金家当年公然不负本身的姓氏啊,金氏的嫁奁就算时至本日,也少有人及,随便拿出一样来,都是代价连城呢。
木紫槿无声嘲笑,“当然是把属于母亲的统统全都拿返来了!”
“家法我倒是不想挨,不过你们兼并了我母亲的嫁奁,还侵犯了她的铺子,就不感觉脸红吗?”木紫槿似笑非笑,“话说返来,你们好好打理铺子,也算对得起我母亲,但是据我所知,那十间铺子起码有一半已经入不敷出了吧?”
“那,母亲另有体例找回他们吗?或者有没有你信得过,但在木府这边却比较面熟的人,晓得打理买卖的?”木紫槿已经大抵有了打算,需求一步一步来。
“好,大姐放心吧,我我已经让人去叫水蓉过来,一会就到。”
深夜的木府一派沉寂,几名仆人护院打着呵欠来回走了几趟,没见有甚么动静,就各自倚着墙坐下打盹。
“可不吗,”金氏神采悲忿,“自打我没法掌管铺子里的买卖,她们两个就把我安设的人全都以各种来由赶走,换上了她们本身人,我真是对不起他们!”
“就晓得你怕家法!”段姨娘对劲地啐了一口,转过甚来时也有些担忧,“表姐,那几间赔钱的铺子快点措置掉吧,留着做甚么。”
“便宜她们了!”木紫槿不屑地撇嘴,再把箱子一一盖好,打量起四周来。
俩狗顿时和顺地摇着尾巴,密切地在木紫槿腿上蹭来蹭去,争着奉迎。
木红竹眼里暴露轻视之色来,“水蓉,我有事交代你去办,此事若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金氏略一思考,“有倒是有,不过紫槿,你要做甚么?”女儿的调子不太对,这份沉寂沉稳仿佛也跟畴前不一样了,是如何回事?
因而,俩狗卖力地吃肉,她则一把一把试着钥匙。唉,早晓得多跟父亲学点开锁技术,弄把全能钥匙,就不消这么辛苦了。
木家的买卖本来有一半仗着金氏的陪嫁铺子,另一半则是木府本来的买卖。可这些年那些铺子买卖越来越差,老爷又气又急,想尽了体例,却并无多大转机,木府的支出年年锐减,难怪他焦急要让女儿们进宫当皇妃,也好让木家买卖起死复生了。
木紫槿闪到库房门前,抓起门上的锁看了看,虽说父亲谨慎谨慎,这库房的门足足上了三道锁,且锁锁相扣,极其费事,不过她还是嗤之以鼻:做大事的连个锁都打不开,还搞个屁呀。
东面墙边整齐地摆放着十个一模一样的朱红漆箱子,上面有金家独占的标记,很轻易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