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阳郡主听了就是一声冷哼。“大伯还真是护着三丫头!”
韶和院门口,三四个仆人正架着沈沐,饶是如此,沈沐还在那边跳脚漫骂,甚么狗屁倒灶的事全说出来了。
湖阳郡主冷冷看着三太太桓氏:“哭有甚么用?这小子违逆长辈,口出悖妄之言,说的那些话的确不堪入耳,我倒想问一问,你们西府,到底是如何教的孩子?”
湖阳郡主嘲笑:“若不是她蓄意调拨老三到韶和院肇事,我又如何会一气之下亲身脱手管束她如许一个小辈?”
湖阳郡主恼了:“我倒要就教,我们东府做了甚么问心有愧的事了?再说你们西府的人,凭甚么管我们东府的事儿?”
湖阳郡主在一旁帮腔道:“二叔,您说说,明天这事儿到底应当如何措置?你们西府的少爷,凭甚么到我们东府来撒泼?”她目光凌厉地扫过谢氏、桓氏和袁氏三人,“该不会,是受了甚么人的教唆吧?”
她也真是气坏了,打不到沈沐,就想拿沈沅钰出气,抡起胳膊狠狠朝着沈沅钰的脸上扇去。
很有种看戏不怕台高的意义。
二老太爷拉着林太医问道:“大嫂她如何样了?有没有事?”
湖阳郡主是明白了,合着顾氏不在,明天她是孤掌难鸣了。正要反唇相讥,二老太爷发话了,“都少说两句吧,如许吵喧华闹的,成何体统!”二老太爷在沈家声望很高,世人立即不说话了。
沈昀又对架着他的几个仆人道:“你们把三少爷放开!”那几个仆人不敢违令,就势放开了沈沐。
沈昀则带着沈沅钰给二老太爷见礼:“二叔!都是小辈们胡作非为,如何把您白叟家也给轰动了!”二老太爷本来政务繁多,想着抽暇返来看孙子一眼的,再如何不喜好这个孤拐的孙子,总有一份割舍不了的血脉亲情,成果这小子一返来就把东府给闹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