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侍卫,个个有品级,是官老爷们,他们怎敢照模样猖獗,随便寻他们个不尊御前的大罪恶,连累九族,还没理儿喊冤哭诉去。
冬青玉容几人,内心都嗤笑,这太子别院,可少了她眼线,现儿倒假装不晓得。
“这些个不长眼的蠢货,吃酒打赌惯了,定是蒙了心昏了头,冲撞公主,拖下去,打个六七十大板,要他们半条命才好呢,几位女人,瞧瞧如何?”
“采璇女人,若说别的,倒也罢了,可宫禁森严,怎由得人随便地进,若少了公主腰牌帖子,侍卫再不肯认人的,只拿我们当没规没矩的地痞疯汉,乱棍打死也是不为过的。”
冬青内心甚是痛快,这才真真是现世报呢,正想着,忽闻女子扬声笑道:
如香忙笑道:
如香天然是晓得的,顾昭和要说的话,准是冲着那几个下奴去的,忙笑道:
“坐罢,本宫有几样事,要瞧瞧夫人是个甚么主张。”
采璇瞥了他们一眼,面色快速冷下来,似极了寒泉冷涩,冰雪难融:
“如香夫人。”几人屈膝道。
几人顿时盗汗涔涔,禁不住腿软跪下,告饶道:
“你们这般说,愈发怪了,一样的事,三皇子做了,你们连个屁都不敢放的,公主不过是有样学样,倒成了没端方,逼你们死呢,先前说了你们眼中没公主,你们倒好,嘴硬的不认,现在都瞧明白了,到底是谁逼谁呢。”
“是小的们烂嘴的没端方,再不敢了。”
“这倒是奇了怪,好好的派差事,如何倒成了玩弄?清楚是你们不肯当差,反倒指责公主,再没个国法的,我只回了公主去,你们再没得借理说头。”
“是我们不长眼,冲犯了主子,甚么惩罚都愿领愿认的,只恳请高抬贵手,宽饶贱命。”
“怕甚么,你们这些嘴工致得很,你们是太子府上的人,又当的是公主的差,照搬的是三皇子的行事,如许大的人物儿,谁不长眼色敢拦你们?该有大肩舆迎你们进宫呢。”
如香倒有些不肯信了。
见冬青玉容采璇几人都不肯坚固,一咬牙,反手便掌掴本身,噼里啪啦地,打得极响:
“公首要惩罚要打,我们是不敢顶撞的,何必变花腔儿的玩弄。”
“知错了,知错了!”
几人听了这话,方才垂垂回转,那里是真放过了他们,原是在这儿等着呢。
又嘲笑道:
“我与您是一头的心,您便是不说,我也是要清算那几个该死的,我瞧着,挑几个手上劲道狠的,死命打他们个六七十,保准叫他们进气多出气少。”
他们垂垂没了趣儿,采璇方才又平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