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走远了的两人,苏墨染的娇弱再也找不见,嘴角挂着平淡的笑意。
如此想着,苏墨染借着安抚之意,将本身的手从徐丽萍手中抽出,勾起一抹得体的含笑。“劳姨娘挂记了,墨染已无大碍。”
苏熙祥一脸怒容,让人生畏。苏墨染听着对话,脑袋一个机警,打量起屋里的安排,一张四方桌,两张凳子,一套丢脸出缺口的杯盏,俭朴无华,恰是她当年与母亲一起糊口过的听雨轩!
自从那位前朝公主归天后,苏墨染被改成了现在这个名字,持续住在听雨轩,但已是改口叫她母亲,多日不见苏墨染竟让徐丽萍感觉不熟谙了。
徐丽萍见此,立即和顺地行至苏墨染面前,握住她交叠放在腹部的双手,一手重抚她面庞,体贴的指责道:“你这傻孩子,抱病如何也不说一声,单独接受,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我如何向你母亲交代?”说着徐丽萍那双杏眸就有眼泪流出,她立即用手帕擦掉。
苏墨染沉默不语,自床高低来,迟缓的朝苏熙祥施礼,方才开口:“不知父亲所谓何事?”
现在徐丽萍正温温轻柔的说着:“老爷,你还是别去了,墨染年纪小,一向未从丧母之痛中走出,这般打击下,健忘遵守礼节去给老夫人存候也是普通,何必大动兵戈呢?”
屋外,丞相府最受宠的徐姨娘徐丽萍,正领着当朝丞相苏熙祥走进院子里,只见徐丽萍头插金步摇,穿戴一件深蓝色的云锦烟罗裙,腰间束着一款碧色丝绢腰带,裙摆绣着木棉花,看着雍容风雅,又不决计凸显财气。
“你…”苏熙祥一字出口,竟是无了下文,好似被苏墨染一句话堵住了统统酝酿好的叱骂。
“母亲已死多年,父亲为繁衍子嗣,宠嬖姨娘自是该当,女儿不敢心生抱怨,也盼父亲能再得一子,女儿现在身材不爽,父亲还是莫要在此多待。”苏墨染眼睑低敛,荏弱的转头不让苏熙祥瞥见她这副模样。
重视到苏墨染素衣已是不称身,暴露来的纤细手腕,皮肤有些暗沉,苏熙祥心下涌起一丝惭愧,苏墨染始终是他相府嫡女,如果传出去,他岂不是落到个虐待嫡女的罪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