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熙祥瞧着这般苏墨染,她一身薄弱素衣站在原地,抿着唇瞧着地上,巴掌大的笑容荏弱中带着一抹固执,竟比荏弱更让民气生顾恤。
前朝毁灭,苏熙祥虽当即娶了她,但她毕竟不是正夫人,只能沦落为姨娘,而她的貌美如花的女儿,永久被苏墨染压过一头,沦为庶女,她又岂会甘心?
自从那位前朝公主归天后,苏墨染被改成了现在这个名字,持续住在听雨轩,但已是改口叫她母亲,多日不见苏墨染竟让徐丽萍感觉不熟谙了。
重视到苏墨染素衣已是不称身,暴露来的纤细手腕,皮肤有些暗沉,苏熙祥心下涌起一丝惭愧,苏墨染始终是他相府嫡女,如果传出去,他岂不是落到个虐待嫡女的罪名吗?
“你…”苏熙祥一字出口,竟是无了下文,好似被苏墨染一句话堵住了统统酝酿好的叱骂。
屋外,丞相府最受宠的徐姨娘徐丽萍,正领着当朝丞相苏熙祥走进院子里,只见徐丽萍头插金步摇,穿戴一件深蓝色的云锦烟罗裙,腰间束着一款碧色丝绢腰带,裙摆绣着木棉花,看着雍容风雅,又不决计凸显财气。
灯油如豆,烛影残光。
短短一句,倒是刺痛徐丽萍的心,她这辈子最悔恨的就是被称为姨娘,前朝在时,苏墨染母亲凭着公主权势招苏熙祥为驸马,将二人拆散,让她受尽亲戚冷眼想看。
瞧着走远了的两人,苏墨染的娇弱再也找不见,嘴角挂着平淡的笑意。
徐丽萍见此,立即和顺地行至苏墨染面前,握住她交叠放在腹部的双手,一手重抚她面庞,体贴的指责道:“你这傻孩子,抱病如何也不说一声,单独接受,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我如何向你母亲交代?”说着徐丽萍那双杏眸就有眼泪流出,她立即用手帕擦掉。
苏熙祥虽已近四十,但身材极好,一脸廉洁之气,眉宇间更是透着兴旺之气,他身穿墨色锦缎,双手负在身后,法度沉稳,朝前行走,看不出他已近四十,还是是翩翩美女的风韵。“身为相府嫡女岂能如此率性妄为,她若还想在相府待着,就老诚恳实做个孝女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