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题目苏熙祥都有想过,只不过比起官位权势,这些都抛之脑后了,一旦事情往坏处生长,他随时可丢弃苏墨染这颗棋子。“回绝钱府于相府无任何好处。”
“父亲有话无妨直说。”说到这件事,苏墨染也能猜到,此番找她前来,是想把她嫁出去,或许不是立即,但总归是想为她找夫家,恐怕是有世家公子向苏熙祥发起过,而对方身份与相府旗鼓相称,在被退婚后,苏熙祥不再抱有让苏墨染嫁入皇家的期望,统统退而求其次的挑选了职位高的世家公子。
那么就剩下钱府了!
“别的,皇上中秋宫宴为墨染赐婚,已是防备相府,警告父亲莫要生其贰心机,现在顶风作案,父亲可要想清楚了。”
苏墨染福身辞职,碎步微移,回身时裙闲逛漾开来,开出了一朵花。
苏墨染站在厅内,目光轻柔,细细打量着坐在上首的老夫人与苏熙祥,悄悄抿起的唇瓣,透着些许似有若无的担忧,如何都寻不出昔日里与徐丽萍争锋作对时的锋利,更像荏弱不堪的少女。
丞相一名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论旗鼓相称,合适要求的只要永安候府与钱将军府,永安候年纪已过半百,乃舒丽妃父亲,年青时永安候纵横疆场,军功赫赫,屡建奇功,本该封王拜相,但舒丽妃不肯年老的父亲卷入是非,回绝了皇上封王。只是封了个永安候,以示北辰国能得以安宁舒家功不成没,近年来永安候甚少呈现在朝堂上,不睬政事,候府功劳大不如前,恐怕苏熙祥不会属意候府,毕竟如果挑选了候府,就即是直接表示相府故意助宸王,将来苏扶摇若与夏侯驰在一起,皇位争斗时,相府必将不得分身!
两日前,万安寺礼佛后,看来钱府时打着娶妻的项目,要将她节制在手上,若嫁入钱府,一拆开了她与夏侯宸,如许钱书瑶嫁给宸王胜算就更大了,而她嫁入将军府后钱家人必然会用心刁难,一石二鸟,公然妙哉。“若墨染没记错的话,钱少将军已经娶了少夫人。”前次花宴所见那位少夫人,姿色虽算不得佼佼者,年纪又比钱宇森大上五岁,但总归是钱府少夫人。
苏墨染站了好久,身在上首的苏熙祥未曾开口,悄悄的察看苏墨染神采,仿佛想要肯定是否要用苏墨染去做买卖普通,她就如同集市上的货色,任人察看,不管苏熙祥如何表示,她始终装胡涂。
“钱将军承诺,若你情愿,钱府会休了那位少夫人。”苏熙祥将话说白了来,在他看来,苏墨染已是难以再寻到这般家世的夫婿了。“爹晓得,你与宸王走得近,但宸王风骚成性,比来更是在花楼流连忘返,并非你良配。”
苏墨染对他微微一笑,径直开口,禁止了他想送她归去的动机。“没事,归去吧。”这个家,至心为她的,也只要苏子灏这个弟弟了,可惜他的感情超出了姐弟的范围,她能给的永久只是姐姐的感情,再多她便不会给,也给不了。
比耐烦,自认无人能与她比拟,若苏熙祥企图让她先开口,那么这个主张打错了,冷宫七载,她为等成果,整天受尽折磨她都本事得住,何况只是戋戋无言,有话要说的非她,她若不想率先开口,苏熙祥何如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