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很有兴趣道:“听女人此话,莫不是未看上我二哥?”
“女人这伤是何而来?”赵文看似漫不经心肠问,余光却未曾分开李锦然的脸颊。
面对李锦然毫不粉饰地目光,赵文似笑非笑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见她面色比前两日好了很多,意有所指道:“二哥还真是心疼你!”
在赵文没申明来意前,她以稳定应万变,客气回道:“如果七公主受了伤,二殿下自是比救锦然更加上心。”言下之意,赵无极虽疼惜她,她却只当作兄长间的关爱。
李锦然也跟着笑道:“如果不明白,又怎会受得这一身伤呢?”从赵文出去到现在,他的视野从未分开过她的身子,想必早就对她的伤势猎奇不已,却按捺住不去问她。这只狐狸的火候还是不到家,许是有几分顾忌赵无极,故而欲要问出的话还是会有些踌躇。
想起赵无极有几次来探时,她皆昏昏沉甜睡着,他知她身上带伤也未多言,昨夜却将为她诊治地大夫推倒在地,沉着面色斥道:“若她明日再不好,你一家长幼便都不要活了罢!”那大夫吓地顿时痛哭流涕。她虽说不出话,却认识犹在。本就不想因本身而连累别人,她只好挣扎着醒了过来。在他面前假装已是好了大半,他这才罢休。亲目睹她喝下大夫送来的药,这才出了门去。
赵文站了起来,哈哈大笑,继而道:“看不出,倒是个明白人。”
至于身上伤口的由来,想必赵无极已是对他说过。他再次前来扣问本身,便是想探探两人的口径是否分歧。她不会傻到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却仍面色不改的看向他道:“四殿下这是何意,是想让我把伤疤再次揭开给你瞧吗?”
“奴婢该死,请四殿下饶了奴婢这一回。”门外的丫环诚惶诚恐,她闻声噗通一声,该是那丫环跪了下去。
李锦然眨着眼睛看向他,似是极其不解:“我只是将军之女,还是个不受将军心疼的,无权无势,能带给二殿下何种好处,二殿下怎会放着聪明聪明地承欢而重视到我!”
“也罢,再去重新煮一碗端来。”赵文不冷不热地音色倒让她有些拿捏不住他的心机,只听门外丫环急仓促地分开,紧接着门被他翻开。她睁着眸子瞧着他看,似是要看破他的来意。
在赵无极的府上已有三日,李锦然安温馨静地躺在床榻上。这两天她因失血过量,很轻易感到疲惫,再加上十八反的启事,她只觉沾着床榻便一动不想再动。幸亏她摸清了赵无极来探她的大抵时候,只在他来时她保持着清爽便好。
她顺着门口看去,见到赵文嘴角噙着一抹别成心味地笑,她淡淡看了一眼便侧过身子面向墙壁躺了畴昔。不想这一睡,便睡到了日晒三竿。日光斜照进木格子窗,落在左边的小几上,小几上搁置着一卷书,离她并不远。想到现在受了伤,那里也去不得,便将书拿了起来翻看。那书刚好折至一角,上面写道:如捻青梅窥少俊,似骑红杏出墙头。她将书合上,又丢回小几上。能将《西山一窟鬼》拿来放到此处的人,想必也是花了很多心机。红杏出墙,这是要表示她要做一只红杏啊!她叹了一声,忽听门外有甚么被打碎的声音。
“你好大的胆量,竟然将李女人的药膳打碎,是何用心?”门别传来地是赵文的声音,她有些猎奇,这个时候怕是赵无极在皇宫早朝还未返来,赵文就算故意要来看望,必不会挑这个时候来。除非是……他特地挑个赵无极不在的时候来找本身的。她心底一沉,莫不是此人再也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