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灏冷哼了两声：“如果见过，岂敢对我这般在理。”
赵灏与李锦然又小声地说了一些话，身后的茶客站了起来，向水云阁门外走去。李锦然见状也回到了赵灏劈面的茶座。此时平话人已换了故事，茶客的兴趣又高涨了几分，却独独不见那位撞在赵灏身上的茶客。
李锦然笑道：“锦衣堂大要上的掌柜。”想开初度去锦衣堂时，那掌柜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身姿婀娜，很难让人猜到她竟然叫王毅。是以账簿落入外人手里，任谁也会以为王毅是个男人。只是她出锦衣堂时，见柜台上放着一张墨迹未干的抄诗一首。落款处写有王毅二字，这本不是奇事，而她却看到掌柜走到柜台前将那诗不动声色地收了起来。现在账簿上又有她的名字，又在名单上最后一行，如此不较着的位置，想来也是为了掩人耳目而用心为之。
赵灏眉梢挑了挑，浓墨般的眼睛不无赞美地看向李锦然，捏了黑子落在白子的中间。白子一方由本来的只攻不守变成了主动打击，他落下黑子挡住她的守势。李锦然佯装活力地看了眼赵灏，伸手捏白子落了盘。
赵灏当下会心，靠近她的脸颊，语气轻浮：“看早晨我如何清算你。”
赵灏是以晓得那茶客在成心地摸索本身，反而将那些肝火都压了下去，与李锦然一起细细地喝茶，听着平话人讲天南地北的奇闻逸闻。不久以后，门外站了几小我，赵灏望畴昔，见是水云阁掌柜。那掌柜上楼不久以后，前面又出来了一小我，恰是方才走掉的那位茶客。
李锦然衣袖里还装着张蔚然方才给她的银票，只觉那银票好似有了温度，能将她的心都焐热了普通，笑得更加光辉：“以是我情愿帮你夺得太子之位，并非为了你，而是为了我大哥。”
赵灏捏住一颗黑子，悄悄一放，笑道：“蔚然，你要输了啊。”
李锦然说话间，平话人一拍敲板，四周茶客大声叫道：好哇！几个茶客站起来纷繁鼓掌。赵灏身后一名茶客拿着杯子也站了起来，与赵灏撞了个满怀。滚烫的茶水泼在了赵灏的身上，他的神采变得非常丢脸。那茶客却满不在乎，见赵灏腰间并未戴有玉佩，手中也并无扳指，脸孔更加张扬。
正要认输的他，却见李锦然俄然伸手将棋盘上的棋子拨乱，有些负气道：“不下了，我都输了。”
黑子落下时，张蔚然捏着白子在棋盘盯了很久，似是踌躇不决，思了半晌欲要落下时，冷静不语的李锦然却握住了他的手，将白子落在另一处。张蔚然有些不解，这步棋在他看来，不过是在华侈棋子罢了。赵灏却大声笑了出来，又捏一颗棋子落了棋盘。李锦然看了赵灏一眼，也走了一步。
“太子的人。”李锦然轻叹一声。
周荷从墨竹亭里走出来，在她身后不冷不热地说道：“你莫要对劲，二殿下对你也不过只是存了几用心机。你在李府里无权无势，当真觉得他会让你为妃？”
赵灏对她这话毫不思疑，跟着道：“那是天然，我看重的人，都是有才气的。”
倘若赵灏与她冷言冷语，她还能淡然处之。但是此时的赵灏却让她不知该如何回绝，他前面的话让她也感觉很有事理，便将银票又收了归去。赵灏见状，表情更是愉悦起来，又与她逛遍这条街道，待日落非常，才将李锦然送回了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