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面色气得乌青,冷声地说道:“你现在莫要对劲,觉得把我关在这里就你赢了?我在这已待了数天,可没有人真敢把我如何样。你能将我弄出去,我大哥就能让李斑斓有一样的报酬,看看最后受折磨的到底是谁?”
能让周氏这般活力的人,除了李锦然便再不会有别人了。她怒道:“李锦然这个……”
青莲轻声伸谢后,向马车走去。马车的帘子却被人翻开,她转过甚去看赵翰,这马车莫非不是送她分开长阳的吗?
周荷被周氏峻厉的气势震慑到,不由自主地点头道:“我只是出了主张,但不是我下的手啊。”她不明白周氏为何俄然会提起浣衣房的事,利诱地看向周氏,却见她向高堂之上的吕大人跪了下去。
“你说甚么?”周氏浑身生硬地看向李锦然,脸上的汗珠大滴大滴地滚落了下来。她紧紧攥住衣袖,半晌又道:“那小荷如何说?”
兰芝涓滴不怕,倔强地看着她道:“那好,兰巧死时你承诺过要替我报仇的,可我还没亲眼看到周荷死去呢。”
“我与这丫环情同姐妹,时候形影不离。倘若她前去多有打搅,那……”李锦然看了眼兰芝,似是一刻也不肯与兰芝分开。
李锦然笑了笑,开口道:“大人,如果我杀了人,定然不会奉告别人。一样的,如果我捏造笔迹教唆杀人,就算有人揭露,我也不会承认。这事理我都懂,何况那已背上行刺皇子罪名的周荷呢?”
周氏那里是肯伏输的人,看着李锦然笑得光辉的脸,咬牙说道:“我大哥不会让我在这里待一辈子的。一旦我出去,你要谨慎你的母亲mm,可别一个不谨慎哪天没了性命,再到我这里来哭着告饶。”
“你跟着我还未曾看过这长阳城的风景,现在天气尚早,可愿与我一道赏识风景。听闻站在水云阁的三楼远眺长阳夕阳,是文人旅客不成错过的风景。”李锦然慢悠悠地说道。
赵翰上前将她扶起,从怀中拿出一些银票递给她道:“不必谢我,这都是李锦然之意,我不过是送个顺水情面罢了。”
青莲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哭泣道:“周荷蜜斯承诺臣女如果作了伪证便还我自在身,再给我良田百亩。臣女一时财迷心窍,请大人惩罚。”
李锦然只悄悄地叹了一声,从衣袖中拿出一两银子塞到那狱卒的手中,对狱卒说道:“有劳小哥带路了,我想跟二娘伶仃说说话,不知可否通融一下。”
李锦然走到周氏身边,似笑非笑地说道:“二娘,我这丫环不懂事,方才冲犯了你。锦然替她向您赔罪,还望二娘包涵。”
李锦然捧起案几上的茶,悄悄地抿了一口道:“人证也有看错的时候,笔迹也是能够仿照的。”她从怀里又拿出一封信,递给吕生道,“您看,这字与二殿下的笔迹但是如出一辙?”
提及承欢,周氏的神采当即变得惨白起来:“这件事与她没有干系,你不要把她牵涉出去。”
丫环抬起视线感激地看向赵翰渐行渐远的背影。
“便是如此,人我就带走了,可有令吕大报酬难的处所?”赵翰笑道。
二夫人听罢此话,如同被人抽干了统统的力量般瘫倒在地,有气有力地说道:“承欢待你如同亲姐姐,你放过她,算我求你!”
正在泡茶的丫环被他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吓到手不住地颤抖,赵翰见丫环极其惊骇,不由想到那一张边幅清秀的容颜。她聪明聪明,足智多谋,且不会因为本身是皇子就靠近他,也不会因为失了权势便阔别他。他怒时她淡定安闲,他喜时她温馨聆听。他摇了点头,想将李锦然的影子从脑海里甩出去。丫环却觉得他不对劲手中所沏的茶,懊丧着脸将近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