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见大姑姐明白了过来松了话头,内心才稳妥下来。之前大姑姐想横刀截过卫所的买卖,她就有些怕,两个女人合股开个铺子还好,如果和那些官兵打交道,她这内心就犯怵。
周昏黄眼疾手快的从青黛手里指了个白玉茉莉小簪,瞪了眼镜子里还鼓着包子脸的紫苏,“啧啧,就说昨儿个返来单点了青黛,天然有人要拈酸妒忌的……”
“姑母说的这个倒是好办。”周昏黄仿佛一丝难堪的都没有,浅含笑着,“不过,得等昏黄和五叔的事儿谈完了,看五叔那边如何说才好。”
周昏黄端着茶盅也不急着喝,脸上淡淡的笑包庇去,大眼睛有些委曲的扫了扫上首两位长辈,最后偏头看着周翠银,“姑母这话可真让昏黄难做人,您说要把我手里的买卖拿走,昏黄可没半句推委的。至于卫所使绊子,卫所又不是我周家开的,他徐大人如何行事难不成还听我一个女人家的不成?说的也是,我们亲戚里道的,如果总为了买卖闹出这些冲突来还如何做亲戚,要不我看今后触及买卖的事情咱都不要谈了,免得白白伤了咱两家豪情,待会父亲返来,昏黄也想请父亲来做个见证好了。”
“哟,我们家的女人真是难请啊!这茶都喝得没味儿了才比及人,啧啧,架子都快比官老爷大了。”周昏黄刚踏进门,和吴氏并排坐在上首的周翠银就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话一出来,周翠银顿时牙根子一酸,死丫头电影,竟然敢拿捏本身了。她张张嘴还没说出话来,中间吴氏已经吓得哆颤抖嗦放下茶盅,“昏黄你别见怪,你大姑母也就刀子嘴豆腐心,这回也是明哥儿无缘无端吃了苦头,你大姑母才又心疼又心急的。这买卖的事情,如何一家人不相互帮衬着点如何行呢?”
吴氏听着就直皱眉头,这时候在大姑姐你眼里五房就没说话权了?她转脸慈爱的看着侄女,“啥事儿要和你五叔筹议的啊?如果要紧的话,我让碧芝去喊他一声就行了,正巧他中午喝醉了返来睡下了就没出去……”
“咳咳,就是,这回卫所的事儿既然你明表哥已经出来了,咱就不提了。咳咳,不提了……”周翠银抿了口茶水,就坡下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