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朝后伸手,紫苏立马将两本账册抽出来放到她手上。“这按例,一本是上个月周记铺子进的帐,一本是三房支出的帐,大伯母先看看,五婶稍等。”
大伯母赵氏月月看着儿子的求医问药的帐,她内心就舒缓了。病秧子那也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只要不看着儿子眼睁睁断气,赵氏这尊佛就装得下去。
昏黄呼出一口气,再睁眼,帐本已经在五婶吴氏的手上合上了。吴氏颇不美意义的笑笑,“昏黄就是客气,月月的账目实在都是腐败的很……”
五婶吴氏有胆量来勾搭大姑母跟她要沥州卫的买卖,她却没胆量来打全部周记的主张,别的不说,就那摊子烂债,就够让五叔五婶吓得屁滚尿流的。
赵氏没好气的暗哼一声,这时候倒客气起来了,怕是看到你男人上个月在百花楼花的银子心肝儿都在颤抖吧。不过赵氏按例是不吭声的,昏黄记在她儿子名下那两只红参,代价也不比百花楼上花的少啊。倒是她们三房,没甚么离谱的开消,那总数还排在最末。也没他们甚么好吭声的了。
在坐的几个女人都是识得账目标,昏黄也不想花过量的力量去讲授钱赚了多少除了家用还了哪一块的债务,哪一房的支出多了哪一房的支出少了,白纸黑字,本身看。有题目,呵呵,她这大伯母和五婶向来都是不说有甚么题目的。
五房对大房月月的支出账目,就算心有不满,那也只要放在肚子里的份儿。如何说,那也是大房的嫡子,并且治病吃药花的还是正路,而她们五房,人丁多,没一个要吃药的,倒是月月都比大房的开消还多一半不止。周世钊今儿买个伶人,明儿下个馆子,后天又买鐏春瓶,除了吴氏,另有三个姨娘两个闺女,都是要穿衣用饭打扮的,如许样花的钱门路吴氏都怕大房跟她点头儿号令的。吴氏还敢说么,归正公中的钱,你大房用得,我五房也用得。你不编排我,我也不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