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戚廷岳伸手揉揉额头。“我们另有个兄弟,上回我就是托他和游秀才帮手寻点金饰料子和工匠徒弟的。游秀才是出来帮小侯爷寻医的,寻到北边儿来了,想着我在这儿,就顺道过来看看。我们叫他小侯爷,这不是外号,他从小就是侯爷。”
不巧的是,这场战役中陈勋就丢了命。而此时寿安郡主肚子里有了遗腹子。圣上对姐姐和外甥女都是惭愧极了,就追封了陈勋为康安侯,天然,这爵位一颁布下来,就是落到寿安郡主的肚子上的。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朝中官方,都甚是颤动。都在存眷猜想寿安郡主会生男还是生女。
但是现在他如此脆弱的在她面前,她却一点体例都没有。只除了内心感同身受的愁绪和伤痛。
“小侯爷病了?”周昏黄这回问的是真体贴。坊间百姓都是晓得的,当今圣上的姐姐,福雅至公主,当年把女儿寿安郡主嫁给了一名超卓的武将,姓陈名勋。普通尚了主的驸马,都只在朝廷挂个闲职,等因而皇家费钱养个废人。但是陈勋婚后,圣高低旨答应他领了最后一场战役,再回尚京卸职的。
如果生男,那生下来就是小侯爷。如果生女,这康安侯,不过就是个名头罢了。皇家的女儿,还不都是要嫁到别人家的,顶多长大了封个县主甚么的。
第二天一早,戚廷岳去了卫所,周昏黄出门去找前胡。常常都是她有事儿,让前胡过来听叮咛跑腿儿的,现在她闲下来,前胡忙的脚不沾地,倒成了她有事儿去找前胡了。
游秀才到的太晚,只戚廷岳迎了然后仓促在安排好的院子里住下。周昏黄是第二日一早见到游秀才的。她和戚廷岳吃过了早餐,青黛才来报说,外院的客人起了。
周昏黄看着戚廷岳描述游秀才刻薄的言辞,也咧开了嘴笑。也只要发小的友情,在提及来的时候才会这么百无忌讳的。半晌,她又沉默了。“那……那这游秀才如何来沥州来了?想你了不成?”
“湘云?”周昏黄神采也丢脸起来,湘云很美,四时如春,山川娟秀,一样着名的另有湘云的毒虫和瘴气,样样都是不知不觉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