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孙府一共七位姬妾,如果跑了一两个倒算普通,但是昨夜竟然跑了五个。若说是因为孙府平日里苛待了她们,倒还说得畴昔,但是我特地派人去孙府刺探了,跑了的那五个,有些非常受宠,这就更加奇特了。”
听声音,倒是个女子,想必是此中一名叔伯的夫人。
苏远之伸手拿了筷子,又给昭阳夹了一筷子菜:“你想啊,孙尚志刚一入天牢,当晚那些妾室通房就带着财物私逃了,粗粗想一下,仿佛符合道理。但是细想却不当,孙尚志固然入了天牢,但是有沐王撑腰,陛下的旨意未下,那些女子为何如许焦急?有些蹊跷。”
谨慎翼翼地抬开端来觑了眼昭阳的神采,却见昭阳眉眼带着几分冷酷,嘴角却还微微翘着,心中明白,公主定是生了气了。
假传军情、欺君罔上、谗谄滥杀朝廷命官、私藏贡品,随便一条,都是杀头的重罪,数罪并罚,只怕孙府百口都得蒙受连累。
“那些贡品收在孙府,谁会发明?”昭阳有些迷惑。
苏远之笑了笑:“如果孙尚志风景之时,他在府中藏了再多的贡品,只要不过分招摇,别人都很难发明。但是孙尚志入了天牢了,且陛下命令我查办孙尚志之事,万一出了甚么不测,陛下下旨查孙府,那可就不必然了……”
可一想到宿世孙尚志的所作所为,昭阳心中的恨意就几欲将本身淹没,孙尚志,必死!她定要亲眼瞥见孙尚志下天国。
昭阳夙来是个心机通透的,听管家这么一说哪另有不明白的,笑了笑点头:“既然是亲戚,我就瞧瞧去吧,人在前厅?”
昭阳有些没回过神来:“他们是甚么人?”
管家一听昭阳的话就晓得昭阳的意义,赶紧应着:“这些旁系亲戚分府已经有些年初,这些年相爷忙着朝中政事,也几近没如何走动,公主无需担忧,莫要吃了亏便是。”
管家应了一声,昭阳倒也不急,让姒儿给她换了一身精美宫装,又重新梳了云髻,取了凤尾簪来簪了,才斯斯然带着四个丫环一同去了前厅。
姒儿立在昭阳身后,自是将厅中的话都听入了耳中,面上尽是怒意,恨不得冲出来撕烂这些人的嘴。
昭阳嘲笑了一声,这孙尚志倒果然是胆小包天。现在查出这私藏贡品一罪,却也让昭阳忍不住地想要在内心叫声好。
“用心为之?”昭阳更是不明白了:“为何要如许?”
昭阳这才想了起来,此事父皇和母后都曾经同本身提起过,反倒是入了苏府以后,苏远之从未说过旁系的事情,因此昭阳也并未放在心上。却未曾想,他们竟俄然找上了门来,也不知为了甚么。
“是啊,贡品。”苏远之笑容愈发光辉了几分,心中想着,公然还是这招有效,终究同他说话了:“且数量还很多,我乃至思疑,这是孙夫人用心为之。”
“只是沐王那边仿佛到现在尚没有涓滴的动静,也不知打着甚么主张。孙尚志是沐王的亲信,他定会想方设法相救。”昭阳眯了眯眼,心中忍不住升起一抹担忧来:“比来你在彻查孙尚志的事情,身边定要多带一些武功高强的侍卫。”
醒来的时候,苏远之早已经出府。昭阳刚用了早膳,就瞧见管家仓猝走了出去:“夫人,苏府旁系的二爷、三爷和两位夫人来了。”
昭阳瞥了他一眼,也不再劝止,将碗筷放了,洗漱了一番以后又躺会榻上睡了。
想起父皇的话,昭阳的心中也大略有了主张,只是毕竟都是姓苏的,如果做得过分,怕是会惹人不满,昭阳想了想,才抬起眼来,扣问着管家:“我刚入府,对相府的这些亲戚也不甚体味,只是也未曾听丞相提起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