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派了人在养心殿外候着,听人来传话,说楚帝留了苏远之用午膳,皇后便也让昭阳在未央宫顶用了膳。
昭阳听苏远之如许说,倒是稍稍安下心来,她晓得君墨这段光阴进步很多,就怕他忍不住露了锋芒。
“给公主存候。”
跟在昭阳身后的是个约摸四十来岁的管事婆子:“奴婢是陛下派到这公主府中办理平常事件的,公主叫奴婢王嬷嬷就是,这公主府最好的景色就是那明镜湖。依着明镜湖,建了一条长廊,府中的院子也都在湖边。除此以外,另有藕香榭,紫菱洲,观景楼。”
第二日一早,明安拿了一张长长的票据来寻她:“这是公主的嫁奁票据,公主的嫁奁,丞相大人让临时放到了库房,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库房都有些放不下,堆了些在到处的屋子里,公主瞧瞧。”
用了膳没多久,苏远之就来了。
昭阳点头,如果柳雅晴果然如许想,倒也是昭阳最想要瞧见的成果。
同皇后行了礼,说了会儿话,就接了昭阳一同出宫。
沐王不敢等闲动君墨。这点她一向晓得,她只是怕君墨表示过分,让沐王生了提早动他的心机。
如许一来,柳雅晴的打算毕竟会落空不说,还能够教唆太后与她的干系。
昭阳瞥了他一眼,半晌,才道:“我仿佛没瞧见过我的公主府长甚么模样……”
“后日便要秋试了。”昭阳喃喃自语着,但愿此次秋试以后,统统按着她的打算顺顺利利地生长下去。
“好了,你也不要成日操心这后宫的事情了,现在你除了是楚国公主以外,还多了一重身份,便是丞相夫人。”
昭阳点头,进了公主府。
苏远之接过丫环递过来的饭,取了筷子,听昭阳如许一说,忙道:“我下午没甚么事情了,你如果想去,我陪你看看去。”
只是昭阳却有些不放心起来:“君墨不过十三,这么早,父皇为何要这么做?且此前在父皇跟前服侍的向来都是沐王,现在俄然换成了君墨,沐王又该如何作想?他们会不会对君墨倒霉?”
昭阳点头,将东西都放到了一旁。
进了公主府,是一道非常宽广的通衢,两边种了些花草。通衢一向通到待客的花厅,穿过花厅,走了没多远,就是一条小河。
说着又拿了一把钥匙出来:“这是库房的钥匙,丞相说,这府中统统的东西,公主都可自行安排。管家正在盘点收到的礼品票据,到时候一并交给公主。府中库房不大,安排在其他处所怕也不太安然,丞相大人的意义是,公主能够放些东西到公主府去。”
苏远之悄悄地听完了昭阳连续串的题目,才笑着道:“也许恰是陛下想要打压打压沐王的势头呢?现在沐王在朝中愈发失势了,朝中大臣被他招揽了很多。陛下不傻,怎会发觉不到。”
苏远之揽住昭阳的腰:“方才在养心殿中,太子殿下一向在陛下身边服侍着,陛下召见朝臣的时候,也未曾避讳,偶尔还会问问太子殿下有甚么设法。”
公主府果然在渭城中最好的位置,大门修得极其气度,两边的石狮子威武非常。昭阳一早就派了人来传了话,见丞相府的马车在公主府门前停下,内里便有好些人迎了出来。
毕竟,她肚子内里的孩子,底子就是不存在的。
昭阳吐了吐舌头,笑着答允着:“嗯,母后,我晓得了,你都说了好多遍了。”
“苏丞相父母都过世了,也不消奉迎公婆,与你而言,是功德。只是苏家却也另有很多旁系亲戚,此前就苏丞相一人,大可不消在乎。现在你入了苏府,倒是要细心办事的。城中的一些有头有脸的世家,情愿同苏家交友的,你也走动走动。这丈夫在内里斗争,老婆理应在后院为他撑起门面来,可莫要藐视了那些后宅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