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力外务的内侍,如何会俄然跑到殿门口守着了?内里究竟有甚么?
昭阳沉默了好久,方挥了挥手道:“退下吧,沧蓝,将今儿个擅离职守的宫人名单拟一个出来,这个月的月俸扣一两银子。”
沧蓝应了一声道:“是。”
昭阳蹙了蹙眉,快步上了前,许是听到了脚步声,那两人方回过了头来,一见着是昭阳,皆像是吓了一跳,却连施礼都忘了,张嘴便喊道:“拜见公主!”声音极大。
“那是我们殿中卖力外务的两个内侍。”沧蓝抬高了声音道。
昭阳闻声内殿模糊约约传来非常的声音,便知有异,抬脚便往内里走。
昭阳看了看沧蓝和姒儿,便快步进了昭阳殿,却发明偌大的昭阳殿显得非常的冷僻,昭阳瞧见正殿门口有两个内侍在守着,两人都在往殿中张望着。只是那两个内侍瞧着算不得面熟,但是也定然并非是在殿中常常服侍的,不然进收支出的,昭阳定然认得。
沧蓝一怔,赶紧应道:“倒洁净了的。”
“公主,你方才摸了一手的灰,来洗洗手吧。”沧蓝将水端到了昭阳身边跪了下来。
“姒儿,这宫中的宫人,可有同你干系比较好的?”昭阳轻声问着。
昭阳往寝殿中扫了一眼,便又退到了外殿中去,让昭阳将那两个守殿门的宫人叫了过来:“听闻,你们是平常卖力外务的?如何今儿个是你们两人守殿门?其别人呢?”
昭阳却没有理睬,在寝殿中转了一圈,却没有其他发明,如那两个宫人所言,她们的确是正在打扫寝殿,刚打扫到了一半,内里的桌椅上的灰尘都已经擦洁净了,内里尚未打扫结束,美人榻的扶手上另有一层薄灰。
沧蓝也蹲下了身子来,指了指那炭盆子:“公主所用的碳是银炭,烧过以后的炭灰是灰色的,且公主所用的炭盆,是银质的炭盆,炭灰倒掉以后不会剩下太多的残余。但是公主你瞧,这炭盆上感染了很多炭灰,内里还掺杂着玄色的略有些硬的残余,这是劣等的黑炭才会有的。”
那两人赶紧低下头,声音愈发轻了几分:“主子们前次输了些银子,没银子了,便没去。”
那两个内侍竟然上前来拦住了昭阳,身子一面打着颤,一面道:“公主,内里有宫人在打扫呢,这几日用了炭炉,屋中有些枯燥,灰大,公主还是先等一等吧。”
昭阳从丞相府出来便径直回了宫,先去未央宫给皇后请了个安,便回了昭阳殿,只是还未进昭阳殿便发明有点不对劲,昭阳殿殿门口没有一个宫人守着。
“那里不对?”昭阳猛地抬开端来望向她。
“去将小李子叫出去吧。”
沧蓝被昭阳吓了一跳,有些游移地点了点头:“是啊,方才公主摸这美人榻的扶手,不是摸了一手灰么?”
昭阳眯了眯眼,望向沧蓝:“这两人,但是宫中打扫的宫人?”
昭阳抬起手来,手指上上残留着灰尘,昭阳盯动手指看了好一会儿,才抬起眼来望向沧蓝:“本日夙起我们分开的时候,炭盆子内里的炭灰但是都倒洁净了的?”
“这便是了,明天早晨我还在这榻上躺着看了书的,没有灰尘,这才一早晨的时候,如何会有那么厚的灰尘?且我瞧着这灰的色彩,像是炭盆子内里烧过的灰,但是炭盆子既然倒洁净了,如何会有这么多的炭灰?”昭阳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沧蓝沉默了下来,半晌才道:“会不会是那几个宫人趁着主子不在,在寝殿中取了炭来烤火?”
昭阳摇了点头:“犯不着,昭阳殿中的宫人该当不至于还要偷偷摸摸跑到我这儿来烤火,每月给他们的炭固然不是最好的银炭,但是取取暖是绝对没有题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