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定定地看着淳安,真不晓得她是假装的还是真的,沉默了半晌,才道:“巫蛊之术夙来是宫中禁术,不是姐姐不肯意帮这个忙,而是姐姐帮不了啊。”
皇后听着她略带几分孩子气的话,倒是暗自松了口气,笑着道:“你是嫡长公主,和她们计算这些做甚么?”
下中午候,姒儿端了糖水过来,服侍着昭阳喝了,才轻声道:“听闻先前淳安公主跑到养心殿去了一趟,出来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怕是哭过了。厥后没多久,沐王又去求见了陛下。此次德妃犯得但是宫中大忌,如何能够等闲便宽恕了?”
昭阳说着,便站起家来,出了寝殿。
昭阳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方轻声道:“mm自小便与我甚为密切,如果只关乎我一人之事,我自是不会究查。但是,现下姐姐也实在帮不了你,固然事情因我而起,只是现在已经闹到了父皇母后那边,且尚宫局和近卫军都参与调查了,凭我一人之言,也全然无用。”
昭阳点了点头:“如何了?”
出了长信宫,楚帝去了养心殿,皇后看了昭阳一眼,才轻声道:“随母后一起去未央宫坐坐吧。”
昭阳眼皮一跳,心中出现一抹嘲笑,这戏倒是唱得越来越逼真了,逼真得让她都有些信觉得真了。
淳安没闻声昭阳的声音,哽咽着抬起了头来,退后了两步,一面流着泪,一面哭泣着道:“昭阳姐姐,我母妃没有害你。”
昭阳嘟了嘟嘴,喃喃道:“但是,父皇也并不会因为我是嫡长公主而多宠嬖我一些,他老是偏袒淳安mm多一些。昨儿个女儿去养心殿给父皇存候,父皇还嘉奖沐王,说他文武双全,深得民气,很有他当年的风采。女儿一时心急,便问了问父皇,那君墨如何?父皇却只是叹了口气,对我说,君墨倒是非常敬爱,只是可惜,不知长进了一些。母后,女儿受些委曲倒也不感觉有甚么,但是君墨……”
昭阳嘴角一翘,从袖中取了锦帕,抬起手来想要为淳安擦擦眼角的泪水,淳安却适时低下了头,让昭阳落了空。
“淳安?”昭阳倒是有些吃惊了,“淳安来我这儿作何?德妃因我的原因被父皇命令禁足的事情她决然不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