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点了点头：“于凡人并无坏处，但是……如果有孕在身之人，这些东西，长悠长久地盖在身上，只怕不出三月，便能令人落胎。”
内里传来了脚步声，皇后侧耳听了听，又改了口：“内里仿佛有人来了，想来该当是德嫔mm。”
楚帝见到贤妃，眉头便蹙了起来：“你来做甚么？”
贤妃垂下眉眼，抬起手抚了抚还未隆起的肚子，才轻声道：“如何说，此事也是因臣妾而起，臣妾自是该当来看看的。”
贤妃抬起眼来看了皇后一眼，泪却更加得落得凶了一些：“倒不是臣妾想哭，只是想起前些日子母亲进宫来看望臣妾，臣妾俄然发明，母亲的头上有已经有了白发。又想到，若不是臣妾那日发了脾气，将德嫔送的那些东西都扔了出去，只怕现在腹中这孩子已经不在了。一想到这些，便忍不住悲从中来。”
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不疾不徐的，倒像是闲庭信步普通。
楚帝的眸光中闪过一抹厉色，好久才道：“德嫔呢？”
昭阳沉默了半晌，才道：“先给齐美人开药吧，她喝了这么几日的乌头，只怕也伤了身子，可莫要落下了病根。”
楚帝抿着唇，面色有些丢脸，眼中目光暗淡不明，一时候，殿中没有人开口，只听到贤妃低低的抽泣声。
楚帝冷冷抬起手来，指了指地上堆着的东西：“这些，但是你的东西？”
户部尚书和沐王，昭阳嘴角微微翘了翘，父皇只怕得好生衡量衡量了。
“药材？也就是说，实在对人并无坏处？”昭阳仓猝诘问着。
德嫔转过甚看了看中间的物件，眼中闪过一道惊奇：“的确是臣妾殿中的东西，只是前些日子，陛下不是罚臣妾去给贤妃姐姐报歉么，臣妾想着，贤妃姐姐有了身孕，臣妾空动手去，也不是个理，就捎带了一些礼品一并畴昔，都是臣妾殿中最好的物件了，但是贤妃姐姐不承情，不肯收下。臣妾见东西被贤妃姐姐一扔，坏的坏，脏的脏，就让人扔了，如何会在这儿？”
德嫔仿佛被吓了一跳，猛地一顿，才跪了下去，面上尚且带着几分苍茫：“陛下这是如何了？如何俄然便对臣妾发了这么大的火。”
“茶壶上的乌头，如果用量小的话，只是会反胃呕吐，有孕之人只怕会觉得只是浅显害喜，悠长下去，对胎儿也甚为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