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落款上写着两个字:远之。
昭阳心猛地一跳,仓猝将那纸条握紧了。
姒儿看了昭阳一眼,昭阳便明白了过来她想要说甚么,沉吟了半晌,才道:“也不像是女子之物,这东西,方才我出去的时候,便放在这小桌子上,但是下午我分开寝殿去长信宫的时候,并没有见过这玩意儿。”
的确是太不精美了。昭阳撇了撇嘴,算了,他好歹救了本身一命,明日让姒儿去尚衣局拿一些青色的布料来,给他绣个锦囊,就当是谢礼好了。
姒儿这才走到昭阳身边,轻声道:“从韶华殿传来动静,说淳安公主先前在殿中发了大火,将身边奉侍的阿谁叫曲儿的宫女给活活打死了。”
昭阳几乎被本身口水给呛到,咳得不可,半晌才缓过神来:“嗯,我们莫央最聪明。”
“一张纸条?另有……蜜饯?”姒儿望着从锦囊当中倒出来的东西亦是有些惊奇,抬起眼来望向昭阳,眼中带着几分迷惑。
莫央倒果然如昭阳所料,是来看望昭阳的。
回到寝殿,昭阳在软榻上坐了下来,目光落在软塌边的小桌子上,小桌子上放着一个锦囊,昭阳的目光猛地一顿。
这苏远之也实在是太奇特了,哪有人因为本身砍了宫女的手而嘉奖本身的啊?又哪有人夸奖别人,就用几颗蜜饯的啊?
她究竟招惹了一个甚么样的人物?苏远之究竟是甚么样的人?昭阳现在的心中,尽是迷惑。
昭阳拽着锦囊站起家来,往床边走出,将锦囊放到了枕头下。想了想,又拿了出来,取出袖中的那纸条,一点一点将方才揉出的褶皱抚平了,复又放回了锦囊当中,这才一并给放到了枕头上面去。
昭阳想着,手却情不自禁地拿了一颗蜜饯,放到了嘴里。
刚放出来,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甜,太甜了。
姒儿看了看那桌子上的东西,又看了看昭阳,却也不敢再问,便扶着昭阳入了净室,又返来将热水端了出来,服侍了昭阳洗漱。
纸条?昭阳伸手将纸条取了过来,展开来,纸条上的笔迹是昭阳有些不熟谙的,龙飞凤舞,却超脱实足,倒是非常都雅。
昭阳伸手拿起锦囊,锦囊是青色的,绣着几朵梅花,看起来也不像是女子统统之物。昭阳微微眯了眯眼,捏了捏锦囊,内里仿佛有甚么东西。
昭阳心下一惊,却再也难以平复下来。
昭阳一进门,就被莫央抓住了,上高低下查抄了一番,就差没有让昭阳脱了衣裳来瞧瞧有没有受伤了。
昭阳抿嘴笑了起来:“只怕是因为在长信宫的事情,曲儿那丫头我也见过,过分胆小了一些。前次莲蕊,此次曲儿,这两个宫女一死,淳安身边贴身的便没有了,定要再找的。你派人安排一下,记取,我那mm,喜美意狠手辣,能够帮衬得上她的宫女。”
昭阳抬起手打了个哈欠,从明天一向到方才,她几近没如何歇息过,现在事情都措置完了,倒是终究有了几分倦意。
姒儿轻声应了:“奴婢想体例安插小我到淳安公主身边去,只是现在我们在宫中人也未几,只怕想要挑个合情意的又能安插出来的一时也不轻易。”
姒儿在了空寺中便见过莫央,倒也不如何惊骇,听莫央如许说,便忍不住探头问道:“北燕最聪明的女子?如何聪明?”
昭阳方回过了神来,半晌,才摇了点头道:“没事。”说着,便将纸条支出了袖中,若无其事地站起了身来,叮咛着姒儿道:“服侍我洗漱吧,有些累了。”
昭阳微微一怔,只瞧见纸条上写着两行字:断手之事做得极好,蜜饯是嘉奖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