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采薇才要承诺,就听到门外有嘲笑声传来:“本来,孤就这么不叫陈大人信重么?”
只这一句话,陈庆冒出一身汗来。
“返来了。”陈庆沉声道。
陈采薇低头,嘴角有些下垂,过了好一会方昂首道:“爹爹,摄政王的婚事应了吧。”
“他跟你说了?”陈庆气的捶桌子:“这个登徒子,他都能当你父亲了,偏生那样惦记你一个小丫头,真是不知羞。”
她固然办事沉稳,又因在宋氏手底下受了磋磨性子变的固执了很多,可到底年纪不大,另有些孩子心性,今儿跟摄政王出去玩,私心底下极欢畅的,脸上也带出几分来。
紧接着,却见摄政王穿戴玄色衣袍,外头披着深红团龙纹的披风进了屋子,他一脸的冰寒,端倪间带着几分凌厉,看模样,倒是非常活力的。
见陈采薇不说话,陈庆又语重心长道:“你如果嫁了旁人,有爹和你二叔在,总不能叫你亏损,就算是半子今后有甚么好不好的,爹也能骂他,他想要纳妾,爹能替你做主,不叫他纳,他也不敢给你委曲受,可摄政王……向来都是由着性子的,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对你好的时候天然千好万好,凡是有一点不快意了,就恨不能把你置之死地,他自小顺风顺水长大,没颠末一点搓磨,性子又古怪傲岸非常,将来……他要对你不好了,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陈庆持续道:“你再好生想想,别那样等闲承诺他。”
“好啊。”陈采薇托着下巴,笑吟吟看着陈庆:“爹,你说摄政王此人如何?但是守诺之人?”
他讷讷着不晓得该说甚么才好。(未完待续。)
陈采薇起家帮陈庆捶背:“那爹说,他另有哪儿不好?”
他非常愤怒,又不好去说陈采薇,只能怪到摄政王头上。
一番诘责驳的陈庆哑口无言。
一句话,叫陈庆白了脸,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陈庆看了陈采薇一眼,又深思半晌方道:“他为人固然冷酷些,但确是个重信之人。”
“我的女儿天然是最好的,谁娶你都是他攀附。”陈庆不乐意,负气来了一句。
摄政王敲敲桌子:“你说那么些废话,不过就是担忧孤会对采薇不好,孤今儿还跟你把话扔在这,孤自来不重女色,现在看中的也唯有采薇一人,不但当今,就是今后,心中也只采薇一个,再不会纳二色的。”
陈采薇又反复一遍:“摄政王的婚事爹就承诺了吧。”
陈庆分毫不让:“如果臣晓得是为此还京的,臣宁肯不返来。”
贰内心也明白后宅当中并不像人们设想的那样和美,自来婆媳干系难处,这满都城里,又有几家婆媳敦睦的,不说都城,便说他在岭南所见,那还是平常百姓家呢,可不晓很多少媳妇是被婆婆暗中治死的,那些媳妇也没有甚么错处,有的乃至极贤惠的,可就因着婆婆看不惯,年纪悄悄就丢了性命。
陈庆却再挑不出刺来,好久以后硬声道:“他冷的跟冰块一样,你要跟了他,还不得给冻死,再者说,他位高权重,将来就是对你不好了,爹也,也不能给你做主,丫头,皇家的媳妇不是那么好当的。”
摄政王冷声道:“孤想如何没人禁止得了,孤不想如何,也没人逼迫得了,孤说不纳妾,这世上还敢有谁有贰言不成?你当孤是那等靠着父母族人的毛头小子,连妻儿都护不住?”
摄政王倒是气笑了:“说的倒是轻巧,你不返来?莫非还想和陈二老死岭南,叫采薇和奂儿给宋氏烧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