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顾至远看似儒雅,但时一家之主的严肃谁敢轻渎,是以不敢坦白,便说道:“本日四蜜斯也到了莲院,送了三蜜斯一根金簪,本来奴婢觉得四蜜斯是美意,但是谁知她说甚么‘嫡庶之分,庶女没资格佩带金饰’,以后在宴席上四蜜斯又多番对三蜜斯言语不善,三蜜斯本就是心气傲的,又多饮了几杯酒,以是才在宴席上做出这般荒唐的行动来!”
恰是如许欲遮欲掩的模样勾起了顾至远的思疑,他灵敏的发觉到或许本日这金簪的事才是重点,是以禁止了临氏的话,诘问红玉道:“快说!”
本来是想跟顾衣好好的讲讲事理的顾至远也被顾衣的语气激愤,冷哼一声道:“你姨娘和你姐姐对你到处谦让,但是你不但不感念她们的恩德反而步步紧逼,扰的这家宅不宁且不思改过,顾衣我是如何生出你如许的女儿!”
“逆女!”清脆的巴掌声,顾南月另一边的脸也肿了起来,红玉也慌了看着剑拔弩张的母女两小我,明显是演戏如何就动了真格了的……
顾至远摆了摆手,让林嬷嬷下去,顾衣见了顾至远脸上没有太多表示,漫不经心的拨弄动手上的白玉手镯,嘴角勾起了一抹挖苦的笑容道:“姐姐本日受了这么大的‘委曲’,父亲不在莲院好生的安稳姐姐,如何这么快就走了?”
他的眼中惭愧未减,只要眼中有惭愧,他的心中还是有她们母女二人的,临氏紧绷的心弦此时完整的松了下来,一双杏眼半是含情半是委曲道:“这些年妾身都已经放下了,国公爷给我们母女二人的赔偿已经够了,在顾家能有妾身一个容身之处,妾身此生足矣……”
“这个逆女!我就晓得月儿脾气像你那般暖和又如何会做出如此失礼的行动,本来都是她搞的鬼!”顾至远气道,如果顾衣在面前,说不定就脱手了。
临氏将在宴席上的事说了一遍,与下人跟顾至远所说的无二,便可知她并未曾偏袒顾南月在宴席上的所作所为!
见顾至远这般说,顾南月心中一喜,但还是急道:“爹爹,月儿知错了你不要罚四mm。”
顾南月心中一喜,灵巧的应下,远处的顾衣眸色暗沉!
一瞥见顾至远,顾南月便像是看到了救星普通扑到了顾至远的前面,委曲道:“爹救我,救我,娘她要打死我……”
她越是这般说,顾至远心中惭愧越甚,她要的就是顾至远对她的惭愧,这是她在顾家所保存的底子!但是……但是那双眼中,除了惭愧再无其他啊……
顾衣想起了她的母亲,对顾至远爱的那般深那般真,到死还念着他的名字……但是却比不过临氏的逢场作戏,等闲的获得了属于她的统统!
见着临氏声泪俱下的说下那样一番话,不由得目瞪口呆的说道:“你这姨娘比那梨园春里的青衣演的好多了,这眼泪不消洋葱熏都能下来的!”
顾衣还是没动,是顾至远快步走了上来,林嬷嬷只好施礼道:“国公爷。”
顾至远拦住了作势要打顾南月的临氏,将身上大氅解下给顾南月披上,一面故作不知的问道:“月儿做了甚么错事让你这般起火!”
顾至远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那石桥是通向莲院的路,她这是筹办到莲院去还是说……从莲院那边返来!
“金簪,甚么金簪?”来报信的下人并未提及金簪之事!
泓儿……沈如阿谁贱人留下的一双后代就会膈应她的眼!
临氏也是眼泪盈盈道:“国公爷,你让开,本日我非打死这个逆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