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打了个酒嗝,含混不清道:“贫僧只会杀人,不会救人!”
见戒嗔神采有异,顾衣不解的问道:“小徒弟,寺中实有此人?”
一面赶紧的开口道:“小女子的弟弟被奸人所害,中了南夷的傀儡之术,徒弟说放眼天下只要大师能够救他。现在我将他带到了寺中,请大师以慈悲为怀脱手相救!”
主仆三人笑闹的工夫,前去就教方丈的戒嗔已颠末来,对着顾衣说道:“方丈说既是佛缘,便请施主随我前去修济堂。”
没想到面前的疯和尚这般的好说话,没有过量的刁难直接的便就认了她的身份,看来是与田一的干系是不错的――公然是物以类聚。
那人追着戒嗔,直要将手中的鸡腿塞到戒嗔的嘴中,不幸戒嗔那里见过这个,吓的不敢睁眼念着佛号一溜烟便就跑了。
当年李离被赐死,李明渊最为微弱的敌手被撤除在运营多年功败垂成之际,可不知为何她心中不但没有半分的欢畅反而老是早晨被梦魇缠身。
对于感业寺,顾衣并不陌生。宿世的顾衣,曾在这感业寺中小住过一段光阴。
“你徒弟,你徒弟是谁?”也不知这大和尚是醒了的还是醉着呢,含混不清的问道。
却见那疯和尚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抱着一坛子酒在那哈哈大笑,仿佛感觉戏弄本身的师侄非常愉悦。
她这平生,不信天、不信命,却唯独信佛,毕竟――罪孽深重之人,需求一个信奉前来救赎。
却见他似是被顾衣惊着了普通,蓦地跳起,往内里跑去,将毫无防备的顾衣吓了一跳,却见疯和尚一面跑还一面叫道:“坏了坏了,我的烤鸡要烤焦了……”
梦见的,千篇一概的大雪纷飞之下,那人含笑的喝下了她手中的酒,有歌女凄楚的歌喉嘶吼道:“将军百战申明裂……”
说着,一溜烟的就跑了,看着戒嗔的背影,顾衣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看来这个大头和尚在这感业寺并不简朴啊……
那和尚啃着鸡腿喝着酒,一面摇摇摆晃的走了出来,一面口中还唱道:“"环球皆浊我独清,世人皆醉我独醒”,直将挡在门口的顾衣视作了无物。
坠儿本来觉得顾衣是随口说说罢了,却没想到是真的,不由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顾衣,顾衣嗤笑道:“你也很好骗……”
当时皇室中大家人自危,神熙帝的结嫡老婆独孤皇后便前去感业寺中斋戒祈福,后神熙帝得胜返来,独孤皇后每年都会来感业寺中还愿。
神熙帝后,后几任君主为不忘建国之艰巨,每年都会由皇后带领后宫女眷来感业寺祈福斋戒数日。
大头和尚头并不大,只是一脸的杂毛,让人看不出其真正的模样,看模样,非常肮脏凶恶。
古寺清幽,佛堂庄严,院子中松柏亭亭,本是极其清幽的场合,却见一推开门,却见那院子中间架了个烤架,烤架上烤着的烤鸡油滋滋的,香味非常诱人……
修济堂位于感业寺的西院中,地处偏僻。班驳的木门紧闭,戒嗔扣门扣了半天都不见有人回声,却见门是虚掩着的,内里并没有上门栓。
佛音环绕,梵香冉冉,不自发的便让民气安。
早膳和午膳一起用过以后,顾衣带着顾泓,在小沙弥的引领下,前去正殿祈福。
既是打着祈福的名义前来感业寺的,不管她终究的目标是甚么,该做的天然是要做好。
看着面前的疯和尚没个正形的模样,顾衣心中暗道。
“大师。”田一的脾气古怪顾衣都能与他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是以对着如许奇特的大和尚除了长久的惊奇以外也平静了下来,恭敬的说道:“是家师让我找大师,还请大师帮手救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