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这些年夫人一向活在歉疚和自责当中,常常梦见被抱走的蜜斯,偶然候半夜醒来做恶梦,就要奴婢去找,可,可实在是找不得呀。”周嬷嬷抹着眼泪说道。
“我晓得,只能先让她在这好好呆着了。”连母道,“对了,白日的时候倒没机遇提及,现在想起来了,容氏说当初是用一个女婴换回的诀儿,我让黄岑去找她问了,问问将当初的女婴送到那里去了,身上有没有甚么较着的特性。”
“……是。”周嬷嬷颤声道。
连母淡淡看了眼周嬷嬷,道,“不是容氏的主张,但也不是你的主张吧。”
“哼,容老夫人倒是想得远,那这么说来,男孩儿是容老夫人找来的,女孩儿也是她抱走的?”这才是连母的目标,要晓得孩子的去处,才找获得人。
“是。”周嬷嬷道。
真不晓得这大蜜斯是那里来的胆量。
待连延庆走后,连母叮咛宋嬷嬷将周嬷嬷喊了来,周嬷嬷跪在地上,连连请罪,道,“老夫人,您也晓得,夫人生性软弱,哪儿有甚么胆量去做这类事,都是老奴,是老奴眼看着夫人得宠,身为主母却被一个姨娘骑在头上,才给夫人想了这个别例,都是老奴自作主张,请老夫人宽恕夫人吧。”
“是,老夫人您猜的对,当时夫人出产前回容家,容老夫人和她说了这件事,说如果生下的是个男孩便罢了,若还是个女孩便找个男孩来换了。”周嬷嬷晓得事到现在,再坦白也没有效了。
待杨护院刚走,两个身影便从别的一处走了出来——
周嬷嬷一惊,昂首,便见连母正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喝完茶,连母抬眼,道:
“大蜜斯,大蜜斯可好?”
她顺手拿起一根木棍,紧紧地握在手内心。
“是,是,老奴明白,只是,老奴也不晓得诀少爷是从哪儿抱返来的,更不晓得连家的蜜斯被抱到那里去了,当时,那不时候告急,老奴只卖力将孩子抱走交给了容老夫人,容老夫人当时从马车上抱下来一个男婴,老奴抱了就仓促回了福安院,也没偶然候多问。”周嬷嬷将当时的景象说了一遍。
杨护院转头看了看关押着连似月的柴房,柴房的门上锁着一条长长的锁链,他点头,道,“我这就畴昔。”
连母点头,道,“既是我连家的骨肉,便不能流落在外,再说,那孩子本该是连家的嫡次女,现在不晓得沦落到那里去了,想想也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