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冯德贵又将碗端到已经昏倒的连决面前,对连似月说道,“县主,主子来去明安王一滴血。”
“是,皇上!”
连延庆与连延甫等人相视,暴露迷惑的神情来,连母也是迷惑不解――
重生之时,他是她的第一缕阳光;
“父皇,还是先验一验吧。”凤云峥现在想起了一件更首要的事,他朝连似月点了点头后,起家走到周成帝的面前说了句话。
连延庆只知连诀不是连家的骨肉,却没想到他是皇上的骨肉,他终究明白九殿下方才那句“不晓得该请罪的人是谁”是甚么意义了!
冯德贵用匕首割破了连诀的手指,将他的血也滴入了碗里。
“来人,马上将明安王送回他在相府的住处,姜克己你带领禁卫军守着,除了太医和九皇子,任何人不得随便靠近明安王,朕方才寻回的皇儿,毫不能有任何事。”
连延庆看到这一幕,仿佛俄然间明白了甚么,皇上这是在和诀儿滴血认亲吗?莫非,莫非诀儿是皇上的……儿子?
而柴房前,留下一干呆若木鸡,面面相觑,久久回不过神来的连家人――
“县主……”冯德贵再次唤道。
如果周成帝不肯承认,那她和九殿下的这局棋,就要另换一个下法了,至于该如何下她也已经想好了,只不过会临时便宜凤千越和连诗雅。
不过,连诀终究要回他该去的处所了,也好!
过了一会,这两滴本来隔开的血,竟然古迹般地融会在一起了!
话音刚落,禁卫军统领姜克己已经带领着禁卫军冲了出去,一个一个如同神兵,仿佛从天而降,将连家人震慑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向来没有在人前红过眼睛,可现在,却终究情难自已!她望着连诀脸上这道因为建功而留下的疤痕,内心更加难受――
冯德贵也欣喜地跪下,高举起手中的碗,冲动高呼,“恭喜皇上,道贺皇上,寻回十一殿下!”
“冯德贵,把碗摆在中间,请连老夫人和连相,及连家人好都雅看!”周成帝号令道,说着,他本身也倾身向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碗里的两滴血。
这毫不成能!!
他,他但是将一个皇子关进了柴房,现在,这皇子还在连家中了毒,昏倒了,连家怕是脱不了这个干系了!
不一会,冯德贵便用端了一碗净水来。
连似月看着连诀随天子远去,终究明白,自这一刻,她和连诀再也没有那般密切的干系了,他们的天下分开,就如周成帝宣称的那般――
他说着,走到连似月的面前,俄然当着众连家人的面,哈腰将连似月一把打横抱起,护在怀中,用身上的披风将她包裹在怀中,不让她被旁人窥见,行动和顺而霸道,仿佛要用尽统统柔情宠坏怀中女子。
周成帝点头,道,“云峥说的有理,朕焦急认儿子,倒忘了这一层。”
连似月抱着连诀,她俄然之间认识到,待连诀规复了皇子的身份,那她和他之间就再也不是姐弟了,再见的时候,她也不能唤他诀儿,而要恭恭敬敬喊一声“殿下”了,她眼眶俄然就酸涩了,眼底泛出泪意,头悄悄地靠近他――
“是,皇上,卑职服从!”姜克己上前,从连似月的手中接过连诀,背在背上,跟从着管家一起往文华院跑去,数名太医紧随厥后,一刻也不敢担搁,周成帝也往文华院去了。
“冯公公,请吧。”连似月将连诀的手托了起来,尽力规复了安静,道。
每一步,都需谨慎谨慎,每一招,都需费经心力,因为稍有差池,便会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