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延庆带领着连延峰,连延涛,连延甫三兄弟仓促忙忙赶到相府门口驱逐,连母则带领着几位夫人跪在内里恭候。
周成帝一走出来,目光便逡巡了跪在面前的人一眼,目光中带着帝王独占的严肃,连母带领世人齐齐跪在地上,道:
“明安郡王人现在那边?”周成帝不等连延庆说完,便迫不及待地问道,眼睛乃至往相府内张望了两次。
“哐啷”一声,门被再度关上了,他的身材俄然往前踉跄了两步,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同时,一阵眩晕袭来,他用手撑住了墙壁,然后回身,靠着墙壁身子缓缓地倒下来,有力地躺在了柴堆上——
“明安王人呢?”到了柴房,周成帝问道。
“接驾!”连延庆来不及想太多,又叮咛连天,“将连似月和连诀关进柴房里去,没有秘闻的答应,任何人不得靠近他们。”
“……”连诀的手,生生收了返来,十几年父子情,连诀觉得这个父亲另有一丝情面可留,没想到,毕竟不过是“身份”二字。
姐姐,我喜好你,我真的很喜好你,很喜好……”
他嘴里喃喃地说着这些话,终究渐渐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畴昔。
凤云峥朝连延庆淡淡地看了一眼,连延庆顿时感到背脊升起一阵莫名的凉意,九殿下这看似云淡风轻的一眼,却带着一股子令人惊骇的压力。
连诗雅猛地转头,却见连似月对她悄悄一笑,然后跟着护院往别的一处关押之地走去。
“……”连延庆心道,糟糕,皇上这是焦急问罪呀,他便忙道,“回皇上,连诀已经被罪臣关押在后院柴房,等待皇上发落,罪臣该死,这么多年竟然也被蒙蔽在鼓里。”
“诀儿,我没事,你不消担忧了。”连似月朝连诀摇了点头,表示他不要和连延庆谈甚么前提,她这个爹,她再清楚不过了。
他伸脱手,想要抓住她,但是始终,握不住那只最想握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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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祖母,你太偏疼了,连似月这么骗你,你还帮着她,你,你老胡涂了……”连诗雅用力地摆脱着护院的钳制,几次转头,大声地说着,最后竟骂起了连母。
连延庆神采阴沉,道,“连诀,重视你的身份。”说完,便领着连氏三兄弟快快地去接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