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末将有一事不解,请殿下解惑。”屏风内里,夜风问道。
“是,殿下,末将稍后就去办。提及来,连家少爷连诀也在山海关呢,不知现在如何了。”夜风接过信,俄然想起连诀来。
之前一世对吕尚的体味,他是不会甘心被朝廷节制的,即便是推恩令,也怕是禁止不了他们一家策反的决计,他绕了这么大一圈,来到平洲,就是为做一件大事给月儿当及笄之年的生辰礼品。
凤云峥站了起来,水珠顺着赤倮的身躯落下,夜风听到水声,便马上走了出来,凤云峥抬脚跨出了沐浴桶。
夜风拿过红色的布,将他身上的水擦洁净了,拿过一旁的锦衣,替他披上,再系好腰间的带子。
“哎,不消了。”夜风当即站了出来,道,“我家殿下,只是想好好尝尝这梨花酿,尝完了,也就返来了,若四少爷跟着,恐怕要被人认出来的,我家主子最喜好交友那些个文人雅士酒仙歌姬,可不肯那些人顾着他的身份卑躬屈膝啊。”
“夜风,看来啊,此人还是要讲究出世,这万氏虽为世子夫人多年,可始终改不了那打动粗鄙,你将来要结婚了,本王要给你找个温婉贤淑的,如此,你也免受婚约之苦了。”凤云峥站起家,带着些调笑的口气,道。
“这信里异化了一封,是给连诀的。”凤云峥道。
他笑着,萧洒走进殿内,声音宏亮隧道,“诸位久等了,这安平王府的床榻实在是温馨,本王便贪睡了一些。”
说着,凤云峥便回身,身上白袍飘起。
凤云峥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仅穿戴这一身单衣坐在书桌前坐下,那柔嫩的布料贴服在身上,线条若隐若现的。
夜风现在这凤云峥这信手拈来的情话已经是听惯不怪了,他道,“殿下的意义是……”
只见,他本日一袭红色锦袍,纤尘不染,只是头上那意味着皇子的玉冠摘了,换成了束带。
夜风会心,道,“殿下,那世子夫人行动虽莽撞了一些,但也是思儿心切吧,只是殿下才到平洲,她便哭着喊着告饶,确乎不应时宜。”
夜风手中一动。
“那吕敬尧清楚是因为有谋反的怀疑才被皇上扣押在都城当质子的,这世子夫人不但不是以战战兢兢的,,反而一见殿下就哭着喊着讨情要儿子,就不怕殿下不悦吗?我原觉得,既是世子夫人总得是个端庄的,没想到是如许的山野恶妻。”
第二日一早。
吕尚便带领着吕家世人在王府的前厅等待着凤云峥宣读公布推恩令的圣旨,凤云峥原是巳时一刻到的,可吕家人一向比及了中午,他才姗姗来迟。
还不待吕尚说话,凤云峥便道,“安平王,本王在来京都之前便传闻这平洲的梨花酿特别驰名,一壶梨花酿,香气数年而不断,本王实在想去咀嚼咀嚼啊。”
吕尚一愣,心道,宣读圣旨如何会穿的如此随便。
“本王现在休书一封,你安排人,替本王送到山海干系延甫手上。”凤云峥将那写好的信装入了信封内里,叮咛道。
夜风点头,道,“草泽以后和藩王之子,听着也算是一段嘉话了。不过,殿下,这安平王看起来对殿下卑躬屈膝,怕是用心不良,殿下为何还要承诺住在王府内?”
“殿下筹算如何做?”夜风心头一紧,道。
这回,吕茂倒是服了软,说了一个字――娶。
夜色,垂垂地深了。
“我看你自随出去后就欲言又止,说吧。”凤云峥轻启唇,道。
这才促进了两人的婚姻,不过世子夫人始终是一届草泽,与这官家有种格格不入也不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