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京中驰名的画师吴泉见了这花,不由赞叹道,“大蜜斯画技的确入迷入化,看此人物的身形,行动,全都费了一番心机,吴某佩服。”
但胡氏的唇角却俄然暴露了一抹笑容,道,“你别气,待会的剧情必然非常出色,我们作壁上观就是了。”
连似月款款走到老夫人的跟前,跪下,慎重地叩首,道,“孙女愿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百子千孙。”话毕,她便双手将一副画卷呈上,展开,道,“老祖宗,这是孙女画制的《百子千孙》图。”
连诀坐在宴席上,透过人群,担忧的目光落在连似月的身上,他的脑海中满是她刚才猛吐出一口鲜血的景象,他还捕获到了她那转眼即逝的哀痛的眼神。他仿佛看到了连似月那富丽的表面下包裹着的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他不由感到心疼――
“好戏就要上演了,你且看着吧,我今晚定要她下天国。”萧姨娘眼底深处带了一丝阴冷,道。
萧夫人淡淡隧道,“没甚么猎奇的,人家本来就是相府嫡女,身份职位在那边,随便打扮打扮,那气场就出来了。”
连诗雅听了,脸上的神采顿时有些挂不住,笑也不是,怒也不是。
“寿礼我收下了,且坐到你母切身边去吧。”
连诗雅差点就兜不住了,艰巨地保持着脸上的笑容。
听到舅母这话,连诗雅的确要呕出血来,但是却又不能发作,只好假装没有闻声,端起茶杯饮了口茶。
想着,她不动声色地拉起母亲的手,与她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请喊了句“母亲”,容氏不安的心才渐渐安宁了下来。
“姐姐……”连诀安闲氏的另一边探出头来,唤道。
“是。”连似月起家,先到容氏的身边问了安,只要她发觉到她藏于袖中的手正在微微颤栗,她晓得母亲品性浑厚,不会攻于心计,才会频遭奸人暗害。
“大姐,你明天真美,没想到你也给祖母备了一份这么好的贺礼,可把我们全都比下去了呢。”不一会,连诗雅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亲亲热热地和连似月说着话,给世人看到了一副姐妹敦睦的好气象,仿佛一点都不介怀本身被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