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会如许……
“如许更好,今后她决然不敢再打你的主张,就算没有明天的事,我也筹算让她了断了要操纵你的动机了。”凤云峥眸中溢出一丝冷意。
“还好,都风俗了,不这么刺激的话,倒不风俗了。”连似月轻撇樱唇,含笑道。
现在,手撑着头,眉心收缩,昔日奕奕的神态已经不见,那眼睛里的神采也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有种气数尽失的衰颓感。
连昭仪脑海中再想着本日之事,这一步一步地反转,直到凤千越被刑部关押,这统统如同一个局,这个局打算周到,如同行云流水,而局外的人倒是――连似月。
“姑母,月儿是您特地接进宫的,又是您特地安排了这么一场游船,如果是月儿动的手脚,太后和皇上必然会以为是姑母教唆月儿的吧,月儿一个孩子,可没有这个胆量。”连似月淡淡地说道,唇角还残留着一丝含笑。
“实在,如果要他这回在牢里结束生命,也不是办不到。”凤云峥道,望着连似月的目光有些深沉。
“最刺激的应当是凤千越吧,从亲王到郡王,再到阶下囚,短短的时候内,他这一泄千里的速率,想想便感觉刺激。”凤云峥想到明天凤千越被押往刑部大牢时的神采,发笑道。
“你诚恳说,船上的洞,是你动的手脚吧。”连昭仪终究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声音听着止不住地颤抖,乃至有些冲动。
前一世,我被砍去四肢,挖掉眼睛,割去耳朵,关在京郊的牲口棚里,残留着一口,上又上不去,断也断不了的气的时候,每天独一的动机就是快点让我死了吧,快点让我死了吧,死了就摆脱了,死了我还能够化作厉鬼去报仇。”
当她接过降为昭仪的圣旨后,在这里坐了好久好久,一向想,一向想,终究想通了明天的事。
另有慧芝,本来到底是凤千越的人还是连似月的人?
“姑母,这全然是您的猜想罢了,同时月儿劝您,还是不要胡说话,不然这昭仪之位都保不住的话,十三公主今后可如何办呢?”连似月对连昭仪的话不置可否,淡淡的提示中,却多了几分不加粉饰的冷酷。
“姑母,早点歇着吧,深宫似海,您务必走好。”连似月脸上暴露一抹淡淡的笑意,微微屈膝拘礼,然后回身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