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抓着树枝,猛地转头――
连诀随十一公主走到皇后的面前,她正躺在一个矮榻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被,日渐加深的病痛和久不见天日的折磨,这位正宫娘娘的身上已经看不到半点贵为皇后的影子,她面庞惨白而肥胖,一双灰蒙蒙的眼睛盯着面前的连诀,俄然她的脸上呈现了一丝动容,降落而热切地唤道:
“正月初六,听我母亲说,那天下着大雪。”连诀想了想,道。
公然见连诀正站在她的面前,一袭锦袍,翩翩如玉。
皇后却不睬会十一公主的话,自顾盯着连诀的脸,喃喃隧道,“真像啊,第一次远远见着你就感觉像了,现在近看,更像了。”
“他真像我十几年前只见过一面的那小我。”皇后说着,捂着心口,用力地咳嗽了两声,声音粗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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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提也罢。”皇后却笑了,笑中有几分苦楚。
“让那人出去和本宫说说话。”十一公主才抬脚,便听到皇后说道。
十一公主欢畅极了,脸上暴露镇静的笑容,道,“你看它,还认得你呢,猎奇异呀。”
十一公主在旁看着皇后,百思不得其解,明天的母后如何和昔日格外不一样。
“这……奴婢也没看到过。”
“咳咳咳……”这时候,殿内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内里传来一个蕉萃的声音,“令月儿,谁来了?我们这处所,另有谁会来?”
“我记得你和令月儿是同年的,不知你是哪一日生的?”皇后又问连诀。
“连诗雅在牲口棚那边如何了?”
连诀的脸上闪现一抹迷惑,和十一公主对视了一眼,十一公主不解,问道,“母后,你在说甚么,甚么像,像谁呢?”
十一公主不晓得皇后在说甚么,她只道她病了时而说些胡话,便小声对连诀道,“连诀,母后病了,怕是把你当作旁的甚么人了。”
这小鹿眼睛咕噜噜转,张嘴咬住了连诀手里新奇的嫩叶。
连诀游移半晌,才抬起手本身的手来,皇后一把便握住了他的手,细心地几次地看着他的脸,很久,叹了口气,道,“如果他没有死,也和你普通大了?”
十一公主看着小鹿,抚摩着小鹿的头,而连诀却看着她,她又穿上了粗布衣裳,那抚摩着小鹿的手背上,有好几道陈迹,看来,是每日做粗重的活给刮到的。
“公主。”连诀唤道,嘴角噙着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