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还觉得多短长的二十万雄师呢,谁知打了半天就屁滚尿流、全军淹没了……”一道放肆的声音蓦地打断楚凌寒的号令,百里辰一身素净的红袍,如他脾气普通,妖孽而张狂。他将马骑到楚玄奕身边,抬了抬下巴,清润的眸光尽是自大。
恨!他恨极了楚玉珩和白筱月!
现在,曾被都城人士到处嫌弃的两人倒是打着“清君侧、靖国难”之名带着雄师肃杀归京!
马蹄吼怒而来的灰尘溅了楚凌寒浑身。他还没听明白楚玄奕的画外音,手臂俄然传来一阵剧痛,只见楚玄奕砸来的铁盒正中在他被折断的左臂上,而铁盒当中竟滚出了一个血淋林的人头。
贰心中痛恨至极,嘴里恶言相向:“楚玉珩,你暗害造反,领兵攻向都城,该当何罪!”
半柱香后,楚玉珩额间尽是汗珠,已经接不下楚玉珩凌厉的招式。楚玉珩就像是戏耍他一样,不伤他致命处,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秀着他美好的剑技,在他防备不时,将他的龙袍刺得混乱不堪,只余下一件薄弱的内衣。
楚玉珩一出世便在无人问津的冷宫,从小到大,被人欺负,四岁才被父皇定了名字,五岁痴傻时才入了皇室族谱。他原觉得父皇并不爱楚玉珩,自始至终,父皇最心疼的应当是他啊!
楚凌寒见一计不成又施一计。他仰着头,俄然激将地说:“楚玉珩,你可敢与朕单挑一战,一决胜负?赢者为王,败者为寇!”
“哒哒哒――”就在楚凌寒震惊时,两道马蹄声由远而近传来,统统的兵士迅疾摆列成两队,一左一右,整齐齐截、队形萧肃。
一国陛下竟然亲身邀战,对垒的雄师都大惊!
三日一晃眼就过了,全部都城覆盖一层激烈的低气压。皇城内禁卫军不断巡查,防备森严。皇城外,金戈铁马,刀剑相向,杀声震天。
群龙一旦无首,就无人和他争夺帝位!
“弑君?父皇还没死呢,何来弑君!”楚玉珩冷眉一扫,手中的银剑在阳光的映照下闪动着冰冷的寒芒,清冷的声音咄咄逼人,“本日,本王奉父皇之名,围歼企图反叛的反贼,安定南楚内哄。尔等本是国度栋梁之材,却跟从慕容反贼谋逆,不感觉耻辱吗?还是说你们没有辩白是非吵嘴的才气,以为这位从背后偷袭的小人所说的话是真,而不去信赖站在你们身前真正的帝王吗?”
每一拳,他都用了实足的内力,打得楚凌寒头晕目炫,不断地吐血。
只听“咻――”的一声,一道银光贴着脸颊闪过,重重地扎在了地上。
目睹楚玉珩弑父之举的禁卫军们,各个横眉瞋目,恶狠狠地瞪视着楚玉珩,嘴里冲动地大吼着:“弑父篡位,大逆不道!大家得而诛之!”
朝堂上一片哗然,纷繁望向这位十天前刚即位为帝的新任国君。安王起兵造反,竟打败了慕容大将军,从宁城鸿沟突围,一起势如破竹,直捣黄龙!
在楚凌寒印象里,楚玉珩一向是痴傻、笨拙、老练不堪的。可现在,他被楚玉珩这一眼望得汗毛林立,一股冰冷的发急从脚底逆流而上,但很快,发急变成了激烈的妒忌!
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大量马蹄声,吼怒之声此起彼伏地传来,竟能让整座都城为之颤抖。
楚玉珩身边是一匹玄色骏马。秦落衣一袭藏青色戎服坐于顿时,清丽之姿透着灵动超脱的冷澈之美,与楚玉珩站在一起时,可谓一对绝色璧人。任谁都不会想到,三个月前,他们此中一人是恶名昭彰的貌丑口吃女,另一人是被皇室嫌弃的痴傻九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