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玲儿帮秦落衣换药。昨日结盖的皮破了,伤口扩大了一倍,近看触目惊心的。她边为秦落衣清理伤口,边抱怨道:“这个傻皇子好端端地乱跑甚么,这不,不谨慎伤了蜜斯,伤口更严峻了。昨日大夫说会留疤。现在这疤痕又大上了一圈,蜜斯今后如何见人呢……”
玲儿撅了撅嘴,没好气道:“十几年前,陛下每月贴榜招大夫,乃嫡亲身求名医秋荀子出山医治九皇子。傻皇子的事早在南楚国传遍了。传闻心智五岁,特别玩皮,很多大夫和教书先生都被他打跑了呢,还将皇宫闹得乌烟瘴气,认一个嬷嬷为母后。本来蜜斯的口疾能够找秋荀子治,恰好他为了傻皇子找甚么药方,五年前不知去处。这个九皇子曾经害蜜斯没法救治,现在又害蜜斯破相,真是个灾星!”
“可……”玲儿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秦落衣,小声道,“三年前,明显是蜜斯说再也不想进宫的……”
楚玉珩拍开他的贼爪,横了一眼,冷声道:“不是说要三天后才返来吗?如何提早返来了?师父如何样?”说到此,本来冷冽的神采稍稍一松,带着较着的忧色。
秦落衣无所谓地笑了笑,问:“你晓得九皇子的事?”
南楚与北魏因为边关领图纷争交战多年,而近一年竟然连连吃败仗。现在搜出证据,证明白府通敌卖国,身为太傅的白大人和百口一百三十口全数收押天牢,等待天子亲审。一周后,白太傅招认。通敌卖国之罪,证据确实。白家满门抄斩,唯独留下冷宫里的白筱月和三皇子楚玄奕。
离昕摇着头,模样非常慵懒:“我若不早点返来,你咋办?本日你溜出宫措置事情,差点被发明,以是我得敏捷返来替你看着内里的事呀。师父安好,半路被秦云鹤救了,我就趁早返来了。”他眼睛一转,问道,“西宁的货被人劫了,查出是谁所为了吗?”
“嗯!”一提到出门,玲儿镇静了起来,滚滚不断道,“蜜斯,西街有家龙凤阁,菜特别的好吃。另有家卖金饰的……”
在宿世二十五岁的秦落衣眼里,十八岁的楚玉珩就是个小屁孩,更何况他痴痴傻傻,智力不过五岁,在她内心更加强大无依,不免生出怜悯怜悯之心。
潋滟的凤目略抬了抬,冰雪般的容颜,泛着一股令人彻骨的寒意,透着冷冽的妖诡。
她非之前脆弱无能的秦落衣,若她们再敢算计她,她可不会让她们好过!
楚玉珩疏忽他,自顾自的看动手里的帐本。离昕不爽了,他一掀衣袍坐在了书桌上,一把抓过楚玉珩手里的帐本,嫌弃地看了两眼后,丢到了一边,随后噙着笑看着楚玉珩额头的红肿,用手点了点,仿佛正脑补着楚玉珩被人这么揍,那么揍。这场景必然非常解气。
相府的四蜜斯秦婉儿固然年纪小,面貌还没长开,但小小年纪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她有着一副令秦落衣恋慕非常的好嗓子,当她唱起歌时,声音清脆如黄莺,小巧委宛,令人沉浸此中。更何况秦婉儿会说蜜语甘言,虽是庶女,却比秦落衣这个口吃貌丑的嫡女更讨那位贵妇人的爱好。
在楚玉珩越来越沉的目光下,他摇了摇扇子,轻眯的双眸,媚眼如丝,更加欠扁道:“不过,她本来就这么丑,再变成猪头,更好玩了。幸亏你傻了,不然当年的婚约就落到了你的头上。对着一个貌丑口吃又胖的女人,恐怕一辈子都不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