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在心中嘲笑着,陆氏真是成心机,竟然连白高轩这颗棋子都用上了,就为了回避接下来的惩罚吗?未免也太小题大做,她本就没有想过靠这点儿事儿就扳倒她啊,白高轩用一次两次还好使,用多了,可就不灵了。
白高轩那里肯让人碰他,一个劲儿地抱着白世祖的腿不放,哭闹不休地要求白世祖。
白老夫人一听,一把将白木槿拉到本身身后,怒道:“你安的甚么心?明知她有伤在身,还那么用力,你是要她伤上加伤吗?后母的心,莫非都如许暴虐?”
白世祖心疼地将白高轩拉起来,又拉起陆氏,一并搂在臂弯中柔声欣喜。
别人不晓得,她能不晓得陆氏在装病吗?用心放纵下人欺辱白木槿,这个女人也太谨慎眼儿了,到底是在打槿儿,还是在打她的脸?
白世祖一听这话,心都慌了,此时也不知白高轩从那里窜出来,哭着抱住陆氏的腰,求道:“母亲,您为何要去做姑子?您不要轩儿了吗?呜呜……那轩儿就没有娘亲了,轩儿不要啊……”
白木槿故作固执地笑笑,用心收拢了本身的衣袖,仿佛恐怕别人看到了普通,但白老夫人一见就感觉有题目,将白木槿的手来过来,翻开袖子,暴露那已经初露青紫的伤痕,在乌黑的肌肤烘托下,更加触目惊心。
“但是……但是娘亲为何哭的这么难过,轩儿舍不得娘亲哭,求父亲不要罚娘亲,她都抱病了!”白高轩不幸兮兮隧道,天真的脸上满是祈求。
因而一脸沉痛的神采,苦笑一声,仿佛伤透了心一样道:“夫君,没想到我们伉俪十年,您对妾身的信赖竟如许脆弱,都说结发为伉俪,恩爱两不移。我为你生儿育女,侍营私婆,照顾姐姐的一双后代,十年来,哪有一天不殚精竭虑,提心吊胆?若不是对夫君一往情深,当年我何必嫁入国公府做你的后妻?”
白木槿被她搂在怀里,也跟着哭起来,只是激烈地挣扎了一下,皱着眉道:“母亲,我知你心疼,但槿儿身上有伤,您抱得如此用力,好痛啊!”
他再也顾不得世人围观,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将陆凝香扶起来,自责隧道:“凝香,我……对不住,对不住,我不该思疑你!”
陆氏笑得更加苦涩,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摇着头,道:“夫君,上一次您思疑我教唆春儿毁槿儿的名声,这一次又思疑我调拨下人欺辱槿儿,妾身实在不知今后您是否会一次次将妾身的至心踩踏在脚底,妾真的好累好累……不如夫君就赐我一纸休书,或者将我打发去庙里做个姑子吧,日日吃斋念佛,也好为白家,为夫君和老夫人祈福,让佛祖保佑你们长命安乐!”
白老夫人憋了一肚子的怨气,却还要硬生生忍下来,那神采丢脸的让一众下人都恨不得本身能隐身,一不谨慎开罪了老夫人,恐怕这股子气都一股脑地撒在他们头上了。
但是现在事情已经产生了,她也没体例窜改,只能极力挽救了。因而一刹时就流下了痛心的眼泪,扑上去将白木槿抱入怀中,痛哭出声道:“槿儿,我不幸的孩子,母亲不晓得她们尽然如此暴虐,将你伤成如许,方才就如许打死了她们实在是便宜了她们,母亲的心都要碎了!”
陆氏咬着下唇,泪盈盈的眼睛看着白世祖,无声地向他乞助,看得白世祖也感觉于心不忍,硬着头皮向正在大怒中的白老夫人讨情道:“母亲,陆氏真的病了,您看看她这脸儿白的,大夫也说要静养,想来这些刁奴就是趁着她身子不好,才敢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