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朔君揉揉惺忪睡眼,抬起双手悄悄捧起小脸,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
“忙活了一个早晨,终究不负所托,当然得尽快把好动静奉告大人了!”
“………………”两人无语。
“一大早上就打情骂俏的,如许好吗?莫不是欺负我没人秀恩爱?”
中间军账陆连续续有人出来,一脸愤激地看了他们一眼,口边有千言万声漫骂,却终究只是如此,随后便各忙各去了。
“我看你是急着邀功吧。”向榆翻了一个白眼,有力地将身子虚靠在军账上,微微瞌眼假寐。
“叶满,我们有需求一大早就扰人清梦吗?”向榆强睁着双眼,一脸无法地看着像打了鸡血的叶满。
“好样的!下次寻时候请你们喝酒!”瞥一眼四周,习朔君自袖口取出一个烫金奏折,奥秘兮兮地拜托在叶满手上,低声叮咛道:“快马加鞭,两个小时以内送到都城罗府罗立的手中,让他立即来往刑部备案调查。”
“这是…………”叶满低头看了眼有些晃眼的奏折,眼神中闪过一抹不肯定。
真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则震碎氛围!两人判定视若未见她那诡异的眼神。
“………………”向榆挑选装死,保持姿式一动不动。
翌日天刚放亮,叶满和向榆两人便站在习朔君的军账前,一声又一声,非常有耐烦地呼唤下属。
“弹劾西部巡抚田忌和西部总兵金轼的奏折。”习朔君灿然一笑,为即将到来的光亮。似是想起了甚么,她将腰上系着的尚书令牌也递予叶满,嘱托道:“拿好这个,罗立看到令牌定会帮你们的,如果呈现变故,则去习府支人。此行必将赶上截杀,你将向榆带上,不管如何,安然至上。”
叶满眼底划过一抹非常的神采,眼眶微热,长这么大,从没有人如此毫无保存地信赖他!更谈何交托重担!他慎重地点点头,收好奏折和令牌后决然回身。
叶满脸一阵红,重重哼出,振振有词地开口:“这叫主动!你果然是个书白痴!都感受不到我那颗热血彭湃的心吗?!”
“………………”两人再次无语。当着彻夜未眠的人得瑟昨晚的酣然一梦,你的做法好吗?
正在这时,一向不见动静的军帐被一只纤手挑开,习朔君如花似玉的面庞呈现在帐后,寂静地盯着两人看了很久。
翻滚的氛围里,包涵了太多杂音,远的,近的,轻的,重的,但传进他耳里的,只要本身掷地有声的铿锵壮词!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习朔君蹙眉接过,内心有一些忐忑,将纸张缓缓摊开,仅扫了一眼便尽数捏在手中,额间刹时伸展开来,她拍了拍两人的肩,嘴角不自发飞扬。
“此行征途,定不辱任务!人在物在!”
闻言两人终究正色,向榆直起了身子,叶满也活动活动筋骨,从怀里抽出一摞沾着些许血迹的供词,嘿嘿笑着递给习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