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皪笑得无法,手中更加用力,朔君便只能身不由己地更加往前贴去,头上传来一声轻笑,她抬眸望去,恰都雅见他闭着眼睛昂首。
习朔君忘我地流连在梅花林间,本来心中另有些顾及雪地里吹笙的班皪,只是时候一久,那些邪念消逝殆尽,剩下的便只要这满树花开,暗香缭绕。
“不管是荷包,都城遇刺那晚转赠的发钗,还是平日你对她超乎凡人的照拂,班皪,我就问你一句话,一向以来,你都仅仅把她当作mm,没有一丝非分之想?”
班皪嘴角笑意更甚,答得一脸开阔,习朔君咬牙切齿,只想狠狠戳之,挣扎着便要逃脱他的度量。后者自是誓不放手,将她又搂近几分。
清冷的月色,冷寂的北风,飞舞的大雪,傲雪绽放的红梅下,谁的唇,嗫取了谁滚烫的心。
“不若过几日你替我绣个梅花香包,今后我日日贴身带着?”
“好歹是一针一线缝出来的,总不好拂了她的意。”
“打趣话罢了,你倒当真!”
“既是mm,你将她荷包一向收着作什?”
“神旗张鸟兽,天籁动笙芋,除夕夜,鸣笙曲,献给我心中最敬爱的人。”
“摸着你的心,听你最实在的内心话,此次,我问你答,不得游移。”
“……………”不解风情,人家冲动,不可啊?!
这一刻,人似嫡仙,曲音婉转委宛,周边的炊火划破天涯,在地平线上绽放乱世花簇,良辰美景,便是如此。
似是想起了甚么,班皪又在怀里一阵掏弄,半晌终究拿出个晶莹剔透的玩意,一看,竟是个玉笙,乳红色的簧身,润丽得空。
“今晚是我问你答,你发问皆不算数!”绣荷包?习朔君心中讪讪,姐姐虽三十六行样样精通,但总有一两样只是略通外相,就比如这绣荷包,拿过刀剑暗器的手还真驾奴不了这小小绣花针。
班皪先是一愣,而后便堕入盘桓不定的旋涡,他不忍心棍骗心上人,也狠不下心说出心称的偏向,难堪,无法,迷惑…………
习朔君的手不循分地在班皪的白裘下探摸,毫不知情地四周燃烧,半晌才终究找到了心脏的位置,她将手稳稳地覆在上面,然后展开了那双泛着灵动水光的杏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