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据！”
“你本日站出来，帮我打了刘嬷嬷，看来……现现在的我，让你重燃但愿了？”陆锦棠笑着问。
这看起来孔武有力的女人，说话还真是――太直接了！
陆锦棠不由皱起眉来，里头是有几套册本，可并没有她要找的那本。
“我们棠儿越长越都雅了！将来谁娶了我们棠儿，那才真的是有福分呢！”妇人笑眯眯把一双珍珠绣鞋，套在女娃的脚上。
妇人慈爱的摸着女娃柔嫩的头发，“我在的时候，这两个孩子衣食无忧，可今后，我若不能照拂他们呢？”
“这是我阿娘留给我的？”陆锦棠看完了问道。
这锦帛质地丰富，纺织紧密均匀。是上好的锦帛，上头用极其清秀标致的小楷写着“点翠嵌珠宝五凤钿、白玉三羊执壶、玛瑙单螭耳杯、黄玉佛手花插……”
“我晓得，”女娃一脸当真，“嫁人就是分开阿娘，见不到阿娘！”
如果有了沈氏的嫁奁票据，说不定她要找的那本书也就有了下落了！
陆锦棠微微一愣。
楚嬷嬷立时瞪眼看她，炽热的目光，让陆锦棠心头有些难堪。
楚嬷嬷定定看她，眼泪刷的滚滚而落。
“院子里的东西，一样都不准动，不要清算。”陆锦棠叮咛完，进了上房。
不过斯须，她就折返返来，“已经命人去京兆府了。”
女娃娃被吓得一愣。
“唔唔……”楚嬷嬷拍着那匣子，眼目灼灼的看着她。
统统的嫁奁都被抢走了，楚嬷嬷却拿命护住了这只匣子，这里头究竟是甚么？
粉雕玉琢的女娃娃，把手从嘴里拿出来，奶声奶气的说，“棠儿陪在阿娘身边，一辈子不嫁人！”
“蜜斯，刘嬷嬷定是归去告状了，夫人只怕一会儿就会过来，蜜斯想好如何应对了么？”跟出去那丫环问道。
“二蜜斯坑害楚嬷嬷，凡是偷偷帮着二蜜斯的人，二蜜斯都会在夫人面前说他们好话。夫人责问二蜜斯的时候，二蜜斯老是把这些暗中照顾蜜斯的人拉出来背黑锅。”宝春看着陆锦棠，眼神没有一丝躲闪，“日子久了，大师天然也就不敢靠近二蜜斯，更别说帮着您了。”
楚嬷嬷看着她微微一愣。
宝春点点头，“自打二蜜斯从岐王府返来，仿佛一下子就明白亲冷淡近了。婢子情愿跟随二蜜斯，不肯为方氏那种人效力！”
“唔，唔唔！”楚嬷嬷把怀里的匣子递给陆锦棠。
看着那肚兜，那绣鞋……
陆锦棠点点头，“你命人去京兆府报案，就说鸿胪寺丞陆大人家里遭了贼，让他们过来现场检察！”
楚嬷嬷倒是摇了点头，轻叹一声。
“蜜斯才五岁，晓得甚么是嫁人啊？”满头青丝的楚嬷嬷在一旁笑。
妇人笑着叹了口气，“我把我从沈家带来的嫁奁分为两份，誊抄一个根柢，留给这两个孩子！如果今后我没了，他们也不至于缺衣少食。老爷养那外室，她能借着肚子里的孩子进得府里来，她不是个省油的灯……”
就算那绣鞋上缀了巨大的珍珠，那肚兜上绣了针法绝妙的福禄寿，那摇铃和小球都是赤金打造……和她统统的嫁奁比起来，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我不是惦记小山的东西，只怕是这些东西现在都落在了方氏的手里，有了票据，我才好让她把吃下去的都给吐出来！”陆锦棠说。
陆锦棠微微皱眉，凝神细想。
“夫人这说的是甚么话？蜜斯和少爷都会长大的！”楚嬷嬷的声音一下子哀伤起来。
陆锦棠点了点头，“你叫甚么名字？本日和刘嬷嬷脱手，你不怕她抨击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