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陆锦棠说谈笑笑间,就让方氏吃了瘪,蔷/薇院的下人们顿时都挺直了腰杆子。
两个衙役,如同被打了鸡血普通。
刘嬷嬷不敢躺着,连滚带爬的从软榻高低来,让方氏躺了上去。
“你说甚么?”方氏怪叫一声,抬头晕倒。
“哼,看她那么多的人,敢动衙门里的人一指头尝尝?”宝春大觉扬眉吐气,好似憋屈了这么多年的恶气,都一口吐清了。
“蜜斯……”芭蕉眼中含泪,脸颊肿着。
廉清侧身一让,两个丫环,扶着敷了药,换了衣服的芭蕉上前。
方氏一听这话,当即两眼一翻,昏倒在了大丫环的身上。
“老爷返来了!”丫环在门外惊叫。
廉盘点点头,先行分开。
“哟,查案呢?”院子门口,忽有人问道。
“哦?堂堂京都,光天化日,鸿胪寺丞陆大人家中遭窃?这可不是一桩小事!”廉清转过甚来看着陆锦棠,“陆二蜜斯丢了甚么东西?”
衙役大喜过望,就差跪地给廉清叩首了,“多谢廉将军,多谢廉将军!”
衙役赶紧奉上陆锦棠拿出的嫁奁票据,“陆二蜜斯先母留给她的嫁奁!”
刘嬷嬷皱紧了眉头,“陆二蜜斯说了,如果东西没了,照价抵上就是。”
他们摸索的看着廉清的神采。
让她的亲戚掌管铺子,现在能从铺子里拿返来的钱,就微乎其微了。
“本日都有甚么人来过这院子?”衙役问道。
方氏气得啊啊大呼,从她身上抠钱,的确是扒她的皮喝她的血,真是让她痛不欲生。
“先把衙门里的官差对付了吧?不然等老爷返来,赶上了……”
方氏不看还好,这么一看,她的确想昏死畴昔,“还不如让我死了……这很多东西,早就没了,花了用了!为老爷的宦途铺路了……她现在按这票据要?我那里给她拿得出来?”
“如果两位官差能帮我找回嫁奁,我愿拿出嫁奁的一半作为谢礼。”
一时唤不醒方氏,刘嬷嬷教唆着人,脚步仓促的把方氏给抬回主院去。
两个衙役眼冒绿光,忍不住心头发热,搓起手来。
本日若不是遇见了廉清,她只怕是明净不保,这会儿也没脸活活着上了。
方氏腿一抖,几乎从椅子上滑下去,“给,给她!照着她的票据给!把库房都搬空了,今后大师都扎着脖子别用饭了!”
如果得了襄王爷保举,那还不是平步青云?
“何人将你打的这么重?”陆锦棠脸上一怒。
方氏被掐人中,灌药……折腾了好一阵子,才醒过来。
“照价抵?她说的轻巧!她这是要逼死我啊!掌家是轻易的吗?不如我把中馈交出来,让她来掌家好了!她大哥要娶媳妇,二哥要娶媳妇!只要她要嫁人吗?只要她需求费钱吗?”方氏气得痛骂。
一向咳的肺都要咳坏了,灌了两碗茶,才压下去,“她那嫁奁票据,是哪儿来的?我看着不像是我给明月筹办阿谁嫁奁票据啊?”
陆锦棠点了点头,“有劳了。”
那另一半天然就归了他们了!
襄王爷及时赶到,她觉得是芭蕉顺利的请到了救兵。却没想到,她会伤成这个模样。
这女孩子嫁奁不菲呀!
刘嬷嬷抖动手,拿出一张她誊抄来的,“夫人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