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比翼说完,李晗堕入了深思,又有武将不平道:“话虽如此,但是我们天寒地冻,西凉不是也天寒地冻?我大越地广物博,莫非还耗不过戋戋西凉?”
李晗皱眉道:“按理说这时候西凉的牧草早就应当枯萎了,往年这时候,也早就打起来了,不晓得西凉本年为何如此沉得住气。”
李晗踌躇了半晌,看向卫宵练,卫宵练耸肩:“本王没定见,大将军拿主张吧。”众将七嘴八舌吵了半晌,也拿不定个主张,最后李晗一咬牙:“听王妃的,试一下吧,不就是派个标兵么!”
“不知王妃有何良策?”李晗诘问道。
凤比翼眯起眼睛来:“兵者,诡道也。攻城之法,不独强攻,高筑城墙当然防敌,一旦城池失守,不也防了本身么?”
“那依王妃所见,该当如何?”李晗思忖半晌,抬眸道。“大越现在武备充沛,又何必被西凉牵着鼻子走?”凤比翼浅笑,“往年都是西凉先兴不义之师,我大越没有先起兵的事理,但是现在西凉刺客都打进大越的都城去了,莫非大越还不能出兵找西凉要个说法?
“甚么东西?”
凤比翼袖手,缓缓道:“高墙可防地下否?可防河道否?可防天上否?可防城内否?”
“这当然也只是我的瞎想头,就像我方才说的,论起战事来,我是不如诸位将军的,是以这些话也只是我的设法,只是供将军聊作参考。”
卫宵练点了点头:“我军粮草如何?”
在他身侧,副将潘泾道:“我看他们也快沉不住气了,这些日子西凉的对边疆的骚扰,已经越来越频繁了,大抵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大肆打击了!”
众将纷繁施礼,凤比翼也免了,一行人便进了中军帐,卫宵练捡了主位坐下,让人抬了一把椅子来给凤比翼:“这些日子里,西凉有甚么行动没有?”
“还是老模样,小行动不竭,大的动静却没有。”
凤比翼笑了笑:“的确,仗打得越晚,大越筹办的时候就越长,但是叨教诸位将军,这筹办的时候,是只要大越有吗?”
……
卫宵练又指了指身侧铁甲银盔的凤比翼:“这便是随本王出征的豫王妃了,众位将军来见过。”
凤比翼笑了笑:“长年耗下去,西凉天然是耗不过我们的,但是西凉耗一天,我们就得跟着耗一天,每多耗一天,我们的军需就减一分,而论起补给来,大越又吃了地广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