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卫承影和慕容澜一时半会儿想不过来,莫非十天半个月还想不过来?如果这些事情都没有豫王府的手笔,为甚么豫王府接二连三的获益?
卫龙渊本身本来就是庶宗子,有嫡子在,就轮不到他自居正统,卫承影从嫡子的身份上退下来以后,上去的则是卫宵练了。
不管是之前宫宴中毒,还是以后的太子府门前逼捐,看起来豫王府都仿佛牵涉此中,丧失惨痛,但细心揣摩一下,就会发明豫王府丧失的都是大要的好处,背后里还是获益的。
慕容澜这边,因为摆脱了慈幼堂这个累坠,也颇感觉轻松,至于卫承影,已经对慕容澜听之任之了,他现在哪还敢期望慕容澜给他帮手?只要慕容澜老诚恳实地甚么都不做,他就烧高香了。
弘始帝奇特,天然再三查问,但是非论他如何逼问,卫宵练都只是以修坟为借口要求离京,其他事情却一概不提。
他本身也是做过太子的人,倒不至于对儿子们之间的党争讳莫如深,但是卫宵练这类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反倒叫人奇特。
在上元节前一日,也就是正月十四,卫宵练进宫请旨:“父皇,儿臣有事离京。”
他不提,弘始帝也无可何如,反正卫宵练此时离京,受损的不过是豫王党的好处,他这个领头的都不在乎,弘始帝能奈他何?
宫宴中毒一事,凤比翼固然性命垂死,但却没有大碍,反倒是孙皇后被送进了观里清修,皇后之位也丢了。孙皇后被废以后,卫承影这个嫡子的身份就跟凤舒雅这个嫡女的身份一样,难堪起来了。
“管他呢,归正只要能在全部考成期间的肆意一天返来就行。”
因而,卫宵练胜利地在正月十四日,拿到了准予离京的诏令,堂而皇之地带着凤比翼出了都城。
马车里,凤比翼抱着取暖的汤婆子看卫宵练:“我们这一趟,去多少日子?”
如此安静地过了几日,顿时便是京中的上元佳节了,遵循大越风俗,过年是从俗称“小年”的腊月二十七一向到上元节为止,上元节畴昔以后,朝廷就要持续运作了。
卫宵练拱手道:“父皇年前曾经下旨,册封凤夫人温氏为诰命,凤夫人归天时葬在凤氏一族故乡青州,因为下葬时并非诰命,以是坟冢的规制较小,现在成了诰命,按例该当修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