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必定会有人在皇上耳边说,跟蒲犁国结成联盟,有他的功绩,他的用心不得不防之类,难保皇上不会多想。
玉宁苍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普通的压迫感,玉宁苍不自发地后仰遁藏,“我……”
“我信赖燕王不会无端骗我,就算有,也不会害我,王爷多虑了。”钟离冷月淡然道。
就算是息红泪的时候,他们之间也没有甚么交集,现在她是以“佳兴公主”的身份到的西夜国,锦阳王是燕王的表弟,这么急着来见她,是甚么意义?
玉宁苍没法呼吸,脸涨的通红,话天然也说不下去了。
不管如何,来者是客,就算看燕王面子,她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以外。
钟离冷月脸上一红,“王爷客气了,叫我冷月吧,我跟燕王还没有结婚。”
他晓得表哥一贯刚毅哑忍,从不在他面前,暴露软弱的一面。
莫非燕王另有其他事情瞒着她?
“冷月是我的王妃,没有人能够伤害她,明白吗?”北堂灵潇甩开他,冷冷看着他趴在桌上,狼狈咳嗽。
“我晓得了。”玉宁苍哑声道。
玉宁苍仿佛踌躇了一下,才道,“冒昧前来打搅,是为恭贺嫂嫂与表兄大喜的,一点小谨慎意,嫂嫂不要嫌弃才好。”
盒中是一枝打造极其精彩的金钗,外型虽繁复,却无一处不是颠末精雕细琢,特别钗头的一朵镂刻的花,花瓣薄得近乎透明,如果略不留意,就能将之折断。
“翻开看看。”玉宁苍道。
玉宁苍深吸一口气,“嫂嫂别怪我多嘴,你要嫁给表兄,是本身情愿的吗?”
“王爷到底想说甚么?”钟离冷月心沉了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如果你敢在冷月面前多说一个字,我会亲手杀了你!”甩下这句话,北堂灵潇回身向外走。
“华珺琦是你未过门的老婆,与我无关,”北堂灵潇双手撑住桌沿,倾过身去,“冷月是我的老婆,我不会孤负她,听明白了?”
“太安然了,一定是功德,”北堂灵潇嘲笑,“我跟四弟娶了王妃,西夜国与蒲犁国之间结成联盟本来是功德,可用心叵测之人,还是会借机肇事,万事谨慎。”
玉宁苍惊诧看着她,大抵没想到她竟如此安然,“本来如此,那,如果表兄有别的事骗了你,你都不会悔怨,不会生他的气吗?”
北堂灵潇侧了侧身,“已经没事了,路上有刺客。”
“王爷客气了,多谢。”钟离冷月风雅地接了过来。
幸亏当年有先皇后和先皇待他如亲生,不但让他担当了其父的爵位,更是赐了他免死金牌,除非他犯有谋逆犯上之罪,不然都可免于一死。
北堂灵潇停了停,冷冷道,“做好你本身的事,我的事你别管,也别去招惹冷月。”
人是他看中的,娶返来当然是要宠着惯着疼着,如何安设是甚么意义?
“阿谁……佳兴公主,哥筹算如何安设?”玉宁苍低声道。
说罢将那盒子递了上去。
他跟华珺琦的婚事,就是北堂灵潇一手促进,他不反对,但看得出来,他并不喜好华珺琦。
“你受伤了?”玉宁苍吃惊地去扶他。
非常俄然,非常重,玉宁苍底子就没预感到,被打倒在地,好一会都没法集合视野。
“真的很标致,多谢。”钟离冷月把盒子盖上,放到桌上去,昂首见玉宁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感觉奇特,“王爷另有话要说?”
北堂灵潇皱眉,“你这话何意?”
“锦阳王?他来干甚么?”钟离冷月昂首,有些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