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们买充足的粮食,到下一站不要进城歇息,我们应当是被人盯上了。”张子羽道,又看向步天音,道:“罢了,你一个女人家,还是要有舒畅的大床……”
“……”步天音微怔,随即一头扎进被窝里,笑了好半天,才问她道:“那死人妖走了没?”
何掌柜摇了点头,他出去时便打量过这个少年,只感觉他气度不凡,一副旁人勿近的嘴脸,看起来不好惹。
蝶衣面色陡变,道:“我不晓得你在说甚么……”她说着,要求的目光转向何夫人,后者怜她,对自家夫君道:“夜色已深,就到这里吧,明日一早官府来人了再……”
何掌柜咳了声,道:“就按夫人说的办,明日……”
“明日一早我们要分开,迟误不得。”步天音打断她,目光始终放在蝶衣身上,挑眉道:“你倒是晓得在这里独一有怜悯心的人就是她了。”
步天音一见,公然是电视剧内里常常会晤到的那种,捅进窗户纸一吹,内里的人就晕了。
何掌柜无声一笑,声音也高了几分:“这可由不得你们。”
张子羽瞄了她一眼,哼道:“那你说她相公刚给她赎身是如何回事?”
韦欢道:“你熟谙这个女人?”
步天音心中一阵好笑,本来她觉得这是南华心经,不过恰好能够作为她会灵力的解释。她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少女,洗洗睡吧!”
步天音呵呵一笑,“熟谙我的人多了,我莫非要每个都熟谙吗?”
“比凡人高些吧。”张子羽答道,语气有些对付。步天音一向在盯着他看,他便抬高声音,岔开话题道:“东皇固然病重,但太子还在,东皇一贯宠嬖太子,方才之事或许是太子的诡计。”
韦欢面无神采的拿回何掌柜手中的那块刻着韦字的玉牌,迷惑的瞅了眼步天音。
他说完,拂袖分开,看也未看步天音一眼。
为了制止节外生枝,在官府的人赶来之前,一行人买了充足的干粮,低调解缆。到了下一个城镇或驿站再停止补给,却不再住进任何堆栈,只在路上歇息。张子羽与其别人露宿,步天音睡在马车里。如此,第五日,终究到达明都。
“你公然有几分智谋。”
这么厚的墙,竟然用内功便能够捅破。
“……”张子羽被她堵得一时无语,摇了点头,俄然笑道:“你啊你。”
步天音见他没有要刨根问底的意义,问他道:“四叔,你武功如何?”
步天音扔给他一物,他拾起来一看,面色一变,俄然给韦欢跪下了。
“猜到了,韦欢的调虎离山。韦安人呢?”
“甚么希奇古怪的烂借口。”
路过隔壁的房间,尸身已经被清理了,有几个下人正在内里擦地。
说完,她懒洋洋的向内里走去。
何掌柜天然明白,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信国公乃韦贵妃的兄长,韦贵妃深得东皇宠嬖。他这小店不过是小本买卖,可获咎不起。
步天音哎呀一声,又追了畴昔,张子羽进屋没有立即关门,晓得步天音跟了出去,想着两人好不轻易刚和好,他的语气也不敢太硬,但心中自是有肝火的,她如何能用姓韦的那小子的干系如此了事?
南织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是韦欢,指了指另一边隔壁,道:“他住这里。”
死人妖?
“被我绑在百里以外的树上了。”
韦欢和张子羽同时一怔,他们都没有推测,步天音会这么等闲的就将他的身份公告出来。
何掌柜如有所思的看了韦欢半晌,他这驿站虽在偏僻地带,但毕竟离帝都不过一日的路程,对国公府的一些事情还是有所耳闻的。但他还是笑着说道:“你说他是他便是,我说过了,凡事要讲证据。”